“辛月,你懷著野種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這麼大反應?!”
江司承冷眼望著她,冷冰冰的話接踵而至,他忍她夠久了,自從知道他懷孕後,心中就莫名的憋著一團火,這火和以前的火都不一樣,他不知道怎麼去處理,也怎麼去發泄,他壓抑了一天,現在看著她難受不安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了。
他恨不得當場把她的肚子給剖開,親手解決了這個令他羞恥的孩子!
辛月臉色煞白,由害怕漸漸變成了隱忍,最終所有的情緒化為眼淚,她含著淚,低著頭一字一句再次重複了一句話。
“它不是野種,是我的孩子。”
辛月摸了一把眼淚,彎腰道歉。
“對不起,今天太累了,我實在沒有胃口吃飯,先回房間了。”
辛月說完便轉身上了樓,從始至終都不敢抬眼看江司承的臉,她怕他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他若是看到了,估計要更加討厭自己了。
辛月走後,江司承看著滿桌子的佳肴,心中愈發煩悶,一口也吃不下,最終直接去了書房。
他是怎麼了?若是以前,他早就當機立斷把辛月逼上絕路了。
‘鈴……’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中甘楊的名字,江司承懶散的按了免提。
“怎麼了?”
“江總,剛剛鑒寶公司那邊來了電話,說您的那條手鏈出自二十年前,雖然市麵上沒有這款,但材質是二十年前流入漓江的那批,根據手鏈的設計風格,極有可能出自……”
甘楊說到這裡,語氣有些難以啟齒。
“出自哪?”
江司承已經完全沒有耐心了。
“出自辛家。”
甘楊話落,江司承正在小憩的雙眼攸然睜開,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機坐直了身子反問。
“辛家?”
“是的,設計風格很特殊,和辛家早些年用來發家的產品風格很像。”
甘楊的話傳進江司承的耳朵裡,他腦海中浮現出辛月渺小又倔強的身影,幽深的眸子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我知道了。”
江司承說完便掛了電話,猶豫了許久,最終出了書房門,目光落在三樓房間的窗戶上,看著透出來的燈光,點著了手中的煙。
用力吸了一口,煙霧籠罩在他周身,深邃的眼睛更加深不見底。
正巧上樓的甘菊見到江司承先是一愣,視線落在他身邊的煙頭上,臉上更是詫異。
江司承好久沒點煙了。
“江總。”
甘菊禮貌問好。
江司承看了眼她,點了點頭。
甘菊正準備繼續往三樓走去,江司承開口了:“去三樓?”
“嗯,太太身子虛,江老的小唯醫生特意囑咐的每天一碗燕窩粥補身子。”甘菊說著,抬了抬手上的粥,
江司承視線落在甘菊手中的粥上,彈掉自燃的煙灰,摁滅了煙頭:“我來吧。”
說著接過燕窩粥,大步向三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