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辛月突然夢到了,已經離開她很久的媽媽。
那些被放在角落的記憶像是被掀開了上麵蒙著的那一層布,這些孔後的,回到了她腦子的正中央。
親人的性命就活生生的橫在他們兩個人中間,一下子讓她回憶起了當初進江氏集團的初衷。
終究是要報仇的。
辛月想著。
“你那是什麼眼神?”江司承下意識的覺著辛月看向他的樣子很不舒服。
“抱歉了,在電梯裡關的時間長了,有點後遺症。”
聽到這話,江司承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倒也合理。
而後便說起自己這次來的原因:“你到底是怎麼進入那個電梯裡麵的?”外麵那四個“在維修”的大字難道看不見嗎?
醒來之後見的第一麵就是來質問她嗎?
辛月努力壓下心裡都不舒服,搖了搖頭:“我實在不願意回憶那天晚上所經曆的事兒,你不是能調監控嗎?”
“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辛月倒有些慶幸了,她實在不願意將那個王雲的事情給說出來,否則以這江司承的性子一定會查到那天晚上在酒會上發生的事情,到時候就很難說得清楚了。
左右王雲摸了她一下,她回了一個巴掌也不算吃虧。至於後麵被困在電梯裡的事兒,那完全是怪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想到這兒,辛月就更打定了主意不說出來。
江司承看著辛月的神色,那明顯是有事瞞著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她難道就不能說出來嗎?難道是怕他不給她撐腰嗎!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這裡有人監視著,江司承倒很想來一個刨根問底。
“那你先收拾吧,出院手續已經讓人辦好了,一會自己回酒店休息,還有你的團隊已經下飛機了,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江司承便邁開步子離開了病房,隻留下辛月一個人坐在那裡呆呆的想了有五分鐘才反應過來。
什麼情況?這貨明明能把她捎回去,為什麼要讓她自己打車?
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要不然怎麼能成為大老板呢!
辛月憤憤的想著,但不論心裡怎麼罵,最終還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打了車回酒店。
在路上,她打開微信才發現,一起來的四個員工新組的那個群裡麵已經聊翻了天。
【何安:這京城就是跟咱們那裡不一樣哈,總感覺這兒的空氣都是新鮮的】
那你一定是感覺錯了,她現在就覺得京城的空氣挺一般的,還沒有漓江的好。雖然自己知道不怪人家這兒的事兒,可一想到被困在電梯裡十幾分鐘,辛月就覺得很不喜歡這裡。
嗯,她連坐的非常合理且正當。
【白鑫:你能不能把車窗給關上?快把我吹成智障了。】
看到這句話,辛月有些好笑,難不成他們是在一個車裡麵聊微信的?
看了一會兒他們的聊天,辛月就覺得有些精神不濟了,她這兩天吊的水裡麵,都有具有安眠成分的藥物。
她想要自己硬撐一會,等小夥伴們都來了再討論一下關於設計大會的事兒,便設了個半個小時之後的鬨鐘,就安安心心的睡去了。
辛月根本沒有注意到,鬨鐘的鈴聲是最低一檔。
因此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房間裡已經黑了下來。
她的神經瞬間就又緊張了起來,但很快,手腕上的熒光圓圈瞬間讓她不再那麼緊張了。
雖然在黑暗中,那微微亮著的綠色並不算是什麼,可那種綠色卻像是辛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