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瞬間碾碎手中的菜梗，王媽連脖子都僵硬了，一頓一頓地轉頭看著張嬸。
“這……不會是真的吧，辛蕾蕾在江家五年，江總都不碰她？不對啊，不碰她，這回的孩子怎麼懷上的？”
說到這件事，張嬸神神秘秘地湊近。
雖然這裡沒有外人，其中的隱秘大家也在私下裡討論過了，但她還是不敢大聲亂說。
“你在老太太那，不知道嗎？辛蕾蕾那女人，給江總下藥了。”
“嘶——”王媽冷氣倒吸。
老宅規矩森嚴，雖然當時辛蕾蕾跑了來說自己有孩子，但並沒有消息傳出，下人們私下也不能亂討論，她這才沒聽到這種消息。
可沒等王媽把這事回味過來，張嬸自己又搖了搖頭。
“也不對，這事是我們自己猜的，當時並沒有查出是她下的手，不過嘛，一看就知道。”
王媽愣愣地點點頭，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猜。
如果五年江總都不碰辛蕾蕾，她是有可能乾出這種事。
又擇了幾根菜，王媽腦筋一轉，忽然想起老太太交代的事，這才發覺自己弄錯了重點。
“咳咳，這……說實話，我們老太太在辛蕾蕾進江家之前，一直懷疑他不喜歡女人呢，後來有了孩子才打消這種念頭，可現在聽你們這麼一說……”
這話是她自己想的，老太太有沒這麼想，她倒不清楚，隻是這樣說的話，張嬸應該不會懷疑。
張嬸駭怪地看著她：“我們江總不喜歡女人，那琳娜小姐怎麼來的？”
不過轉念之下，張嬸又了然地笑了笑。
“老太太有這種想法確實不奇怪，反正在琳娜小姐沒出現之前，我們……嗯，你彆說出去，我們也有點懷疑。”
“那些小丫頭平日裡不知道都看些什麼，還盯著甘楊和江總出雙入對，總覺得他們有問題呢，你說好笑不好笑？”
好笑嗎？嗬嗬嗬……
王媽扯了扯嘴角，苦苦地衝張嬸一笑，這下難辦了。
——
“你是說，如果沒有琳娜，那司承和甘楊，在彆人眼裡，是有點問題的？”
聽完王媽的話，房間裡準備睡午覺的老太太，目光犀利地做出精辟總結。
王媽神色複雜地頷首：“大家這麼說，也隻是開開玩笑，老太太，您……可彆多想。”
哼！
這還能不多想？！
江老太太瞪著眼睛，實在沒有睡意。
“去，把琳娜給我叫過來。”
“是。”王媽心中暗暗歎氣地離開。
不多時，畫稿畫到一半的辛月，被甘菊推進了老太太的屋子，甘菊自覺回避，隻剩下她們兩人。
辛月有些忐忑，難道是上回辛蕾蕾摔倒的事，查出什麼了？
卻叫她沒想到的是，江老太太開口竟然問道：
“琳娜，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沒接受司承那孩子的追求。”
“……”
辛月表情管理瞬間失敗，驚恐地看著江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