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承又把人摟緊了一些,懊惱不已。
他碰她是他的錯,可她胡亂掙紮,也是不應該才對。
罷了,現在出事的是她,他必須哄。
“我的腳要是好不了了,你的腳就要給我陪葬!”辛月整顆腦袋埋在他的懷裡,眼淚染濕了他胸前的襯衫。
“行,你不能走路了,我也不走,坐著輪椅陪你。”
江司承半跪在床上,兩隻手臂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容她哭了一個小時,好在她哭歸哭,卻也知道不能亂動了,安穩得待在他的懷裡。
“咳咳……娜娜這是怎麼了?”
病房門口的方向,忽然傳來江司承特彆厭惡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
姚戈。
辛月一個驚慌,連忙把眼淚鼻涕在江司承的衣服上蹭了個乾淨,這才推開他,儘力沒有大礙的樣子看向姚戈。
“老師,沒什麼大事,你怎麼還特地過來了。”
姚戈麵上一如既往的和煦如春,隻有江司承一個人,能察覺出這男人望向自己時,目光裡的陰冷。
不過那又如何,江司承儘管氣憤自己被推開,但在姚戈麵前,他依舊擺出了一副貼心小意的模樣,抽了一張紙巾,溫柔擦著辛月臉上殘留的淚痕。
辛月無語,完全忘了自己之前還擔心這男人的傷情,不客氣地將紙巾抓過,拍開江司承的手。
有沒有點臉,當著她最敬重的老師動手動腳,她不要麵子的?
姚戈腳步不緊不慢,緩緩坐到病床邊沿,觀察著兩人的互動,心中已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他沒有問出來,而是擔憂地看向辛月:“是不是檢查結果不好?”
要不是他有心防著江司承,提前跟醫院的醫生打過招呼,怎麼可能知道兩人背著他來到醫院複查,當然,結果他也已經明確。
聽到他這麼問,辛月險些又哭了出來,自己怎麼這麼命苦。
“是……是有點不好,我得住院繼續治療……老師你這麼忙,就不用操心我的事,去忙你的吧。”辛月強忍著淚道。
姚戈心疼不已,瞪向江司承的目光暗含怒火:“江總,我家娜娜被你帶到江家,你就是這麼對她的?!”
他家?
江司承眼中同樣有怒焰一閃而過:“姚總,琳娜恢複不好,誰都不希望看到,即便是在姚家,也未必恢複得更好。”
“夠了!”
辛月煩躁地吼出聲。
“你們兩個大老板,彆在我這吵,我要休息了,你們去忙你們自己的事。”
她被子一罩,將腦袋一起蓋了起來,不想看到也不想聽到。
兩個男人看到這種情況,更是毫不掩飾地怒瞪對方,但卻一致達成了共識,離開病房出門較量。
一出病房,平日溫潤如玉的男人先發製人。
“江司承!娜娜的腳在那你越養越差,這回再出院,我不可能再讓她去你江家!”
“我江司承的女人不住我江家住哪?”江司承嘴硬道。
“你說什麼?”姚戈眸色冰冷。
“姚總不會告訴我,你在喜歡我女人?琳娜早就已經和我在一起了,你不會看不出來吧?”江司承挑釁地衝他笑。
看不出來嗎?按理說的確是有跡可循,可姚戈怎麼可能會信。
“除非她親口告訴我,否則你挑撥不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