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誤了航班?”
簡思甜一個人坐在緬甸的酒店客房中,愣愣地聽著耳朵裡的消息,對方又說了一句就掛掉了,她的手還舉著手機半天都沒放下。
她的飛機票是行政部門訂的,和江司承不是同一班,但時間相差不多。
她下了飛機就開始找人,江司承和甘楊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結果到最後,江司承沒來?
簡思甜抿了抿薄唇,緩緩抱起膝蓋窩在床上,腦中不斷閃過開解自己的話。
——算了,不是答應他不做出格的事了,自己在緬甸也沒有彆的安排,他什麼時候來,來不來都無所謂。
——可他也太不尊重人了吧,說好了怎麼能不來。
——不行不行,她就是爬上江太太的位置而已,又不是真那麼喜歡這男人,兩性付出感情越多的那方,越是輸……
天光微亮,亮得十分不起眼,城市中大部分人都還在睡夢中掙紮,辛月也不例外。
手機忽然作響,直衝她腦門!
辛月一晚上都感覺沒睡過一樣,此時煩躁不堪,怒接:“誰啊!”
“我。”
“你誰啊!”
“你猜。”
“滾!!!”
“彆掛,我跟你說我是誰。”
辛月咽下嘴裡的戾氣:“說——”
“你的好朋友小哪吒。”
嘟——
江孤雲看著掛斷的電話,蹙眉重撥了回去,這女人也太沒耐性了,這心理醫生當得不稱職。
“還是小哪吒嗎?”咬牙切齒的女人聲傳來,惹得江孤雲想笑。
“不是了,可你不睜開眼怎麼接的我的電話,難道你沒存我手機號?”江孤雲威脅地眯了眯眼睛,可惜辛月又看不到。
辛月困頓的眸子像貝殼一樣開出一條縫,哦,江孤雲啊。
“知道了,再見。”
電話再一次掛斷,這回江孤雲也失了耐性,再撥——
“敢掛,我就……罵你!”
打電話威脅人,最多如此了,江孤雲想過打斷她的腿,把她的女兒綁走,但現在都做不到。
辛月懊惱地揉著太陽穴。
“大哥,您有什麼事,能不能直說,我真的很困。”
“我需要心理治療……”
“一分鐘一萬。”
“……”
這比土匪還土匪!
“十塊。”江孤雲講價。
辛月氣不打一處來,一萬和十塊?虧他有臉!
“五千,我已經打五折了,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五十,我也希望你彆不知好歹!”江孤雲磨牙道。
“一千,一折是我最大的底線。”辛月據理力爭,腦子漸漸恢複了清醒。
“五百,這個價格我能找到十個心理醫生,輪流陪我嘮嗑!”
“八百,你再多價錢,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找到心理醫生肯接你電話,而且這個數字也很吉利。”
辛月放下手機看了眼時間,居然八點了!這怎麼可能!
江孤雲也抬了抬手表,六點半……是早了點。
“說到吉利,不如六百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