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夫婦很高興,拉著江夫人一直熱聊,還給江流母子做了好吃的農家家。
江流穿著長款的黑色羊絨大衣,帶著鹿皮手套,獨自上了後山。
其實他是按照母親吩咐,要折下一支梅花,給母親帶回家裡養幾日的。
摘梅的時候,江流不小心被劃了一下……
疼痛傳來的那一刻,他腦子裡再次有無數的破碎片段,跟放小電影一樣的閃過。
“喜不喜歡?”
“知道你會喜歡,所以也不枉費我冒著風雪跑這一趟。”
“以後彆這麼傻了。”
“不傻啊,你高興就行,你高興就行,你高興就行。”
這些他和一個女人對話的聲音頻繁的響起,放佛還帶著回音一樣,不斷的在腦海裡擴張開來。
“你不去拿,我也會高興的,哪怕錄個小視頻給我看看,我就高興,江先生我是跟容易滿足的。”
“沒事,為你做的,都是我自願的,很有成就感,也很有存在感。至少我這個老公再也不是沒用的。”
“彆瞎說,你才不是。”
江流手持一支梅花,不顧傷口流著血,蹲在那麼厚的雪地上,頓時覺得心口疼的不行。
那個熟悉的聲音,那個溫暖的聲音,那個和他對話的人到底是誰?
他到底忘記了什麼?為什麼心口會忽然這麼疼?
誰?能讓他在風雪之夜,都能上山為她摘梅?
是他的妻子嗎?可是他明明沒有結過婚啊,他查過自己在民政局的檔案,也找人調查過所有,他身邊沒有什麼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