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管自己，不管母親，但不能不管父親，他是個普通人。
如今沒了警察這個身份，少了許多正氣，身體也在每況愈下，白康寧都看在眼裡，什麼也不說，不代表他就不明白。
而白浩看著兒子，沒有說話，隻是重新坐了回去，拿出一盒煙，直接點了一顆，大口的吸食，白浩才感覺自己有了力量，有了精神，暫時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經。
看著白浩煙霧繚繞的樣子，華琳自然是不舒服的，這些年白浩哪裡有過什麼不良嗜好？
自從住進這裡，白浩就開始抽煙酗酒，雖然不打不鬨，但他的身體怎麼能受得了？
到底是普通人的身體，白浩比王君顯都年輕好幾歲，如今倒像是大了很多。
“彆抽了，你這個樣子，讓我看著好受是嗎？”
華琳直接搶了過去，放在了已經堆滿煙蒂的煙灰缸裡。
這裡麵全是白浩的。
“那你呢？”
“華琳，你這樣子，我看著好受嗎？你想過嗎？我現在什麼樣子？因為誰啊？”
“我真的想打開你的腦子，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瘋也要有個限度吧！”
白浩仰著頭，語氣沒有絲毫波動的看著華琳。
他以為自己會跟著歇斯底裡的大喊，因為那樣一來，他壓抑的情緒也算是能發泄出來。
但他沒有，不是他不想。
是白浩發現自己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整個人是真的無力，從內到外的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