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傅景川破天荒的,這一次被人這樣狠狠的教訓了之後,也沒有生氣。
因為,陸雲廷是宋清歌的親生父親,而陸雲廷之所以這樣的生氣,也可以理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受了這樣大的委屈。
傅景川頓了頓,隨後從煙盒拿出來一支煙咬在嘴裡,“這是個誤會……”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抽過煙的原因,他的嗓音格外的低沉沙啞。
陸雲廷在電話的另一端,靜靜的聽著傅景川把當年那件“宋清歌被乞丐侮辱”的事情,緩緩說明了前因後果,臉色愈發的陰沉,眼眸裡的狠厲也馬上就要壓製不住。
“我被傅家的人陷害,那段時間,我因為沒有防備被他們下了藥,那一晚,也是誤打誤撞的進了清歌的房間。但是,在我醒來之前,我的人把我帶走了,我也就失去了清歌的消息……”
傅景川說完之後,陸雲廷久久沒有開口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景川才聽到了陸雲廷低沉的聲音。
“清歌打算怎麼做?你又打算怎麼做?”
“開新聞發布會,至於我,我的打算就是,那個叫蔣雨的,不應該在繼續出現了……”
傅景川看著自己指間夾著的香煙,猩紅的煙頭,閃爍著。
“去做吧,出了任何事情,都算我的,還有……新聞發布會在什麼時候?”
“明天上午,十點。”
傅景川說完,又想到了什麼,繼續開口,“陸先生,這裡是雲城,宋清歌是我妻子,我傅景川若是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那我枉為人夫,枉為人父!”
“但願你記得今天你自己說過的話。”
隨即掛斷了電話,傅景川把手裡撚滅,散了散自己身上的煙味,才回到臥室裡麵。
掛斷了傅景川的電話,陸雲廷立刻再次撥出了一個電話去,“明天,你……”
傅景川推開臥室的門,宋清歌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盤腿坐著,膝蓋上放著一本書,是他經常翻閱的那一本原文的《百年孤獨》。
在她麵前的茶幾上,還放著一杯果汁。
她洗完了澡,換了一件棉質的純白睡裙,烏黑的長發垂在腰間,安靜如斯,靜美得就像一幅畫,讓人不忍心去破壞。
傅景川默默地走了過去,蹲在了宋清歌的麵前,問著她,“清清,你這輩子最難過的事情是什麼?”
宋清歌愣了一下,似乎真的是在思考傅景川的這個問題,想了一會兒 她搖了搖頭,“我已經沒什麼難過的事情了。”
傅景川撫摸著宋清歌的長發,抿了一下唇瓣,再一次問道,“幾年前,那個毀掉你清白的晚上,你還記得嗎?”
宋清歌的臉色變了變,她微微側開頭,即使現在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那天晚上的人都是彼此 沒有其他人。
但是,這件事情對於宋清歌的惡性輿論,是宋清歌一輩子也不能忘卻的,所以她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隨即站起身說道,“我已經不記得了,不要再提起來了。”
傅景川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問,但是這件事,始終是宋清歌心裡的一個心結,也是他最心底裡,最愧對宋清歌的一件事情。
如果這個結,因著這件事情解開了,那麼她和他也就都再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傅景川站在宋清歌的身後,輕輕的說著,“清清,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