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點點頭,“他人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他倒是沒有什麼興趣和一個老人家講解什麼醫理知識,語氣很淡問著他,顧允成在哪裡,總不能讓她靠猜,來給顧允成看病的吧。
鐘叔立刻撤開身子,“就在樓上,兩位跟我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了樓梯。
到了顧允成的房間裡,果然不出宋清歌心裡的預料,房間的地上,擺著一個火爐子,上麵零零碎碎的擺放了很多的藥材,正在冒著白色的煙霧,一個傭人就在爐子旁邊,一點一點的烘乾燃燒著藥材。
宋清歌吸了一下鼻子,在腦海裡麵,判斷著藥材都有些什麼。
過了一分鐘,宋清歌還是站在門口,朝著鐘叔擺了擺手,指了指麵前的烘著藥材的爐子。
“把這個東西拿出去,他已經這樣了,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用了。”
“好的。”
鐘叔現在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想法了,隻能按照宋清歌的吩咐,隻要能救顧允成一命。
鐘叔立刻讓守在火爐子身邊的傭人,把火爐子拿出去。
宋清歌走到了顧允成的床邊,扶著自己的肚子,慢慢的坐了下來。
她先是嘗試的查看顧允成的瞳孔,又把手指放在了男人的頸間,去試探顧允成的脈搏。
“藺伯……”
她輕輕的說著,藺伯已經熟練的拿出了一個脈枕,放在了顧允成的手腕之下。
隨後,宋清歌手法很是熟練的把手指放在了顧允成的手腕間,時不時的小幅度的移動手指的位置。
鐘叔在一旁看著,心裡十分的疑惑。
宋清歌就是希杭的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希杭不是一個西醫嗎?
西醫還會把脈,還會中醫的醫術嗎?
藺伯再把東西遞給了宋清歌之後,就退到了鐘叔的身邊,看著他一臉疑惑的樣子,藺伯表現的很是冷漠。
他也看出來了,這個麵對宋清歌是有一些疑惑的,索性開口給他答疑解惑。
“希杭醫生,不止是西醫,中醫她也同樣精通,隻是不經常使用而已,不需要懷疑,也不用大驚小怪的,她不會害你的家主,放心吧。”
藺伯的語氣很是冷漠,似乎隻是例行公事的給鐘叔解釋一下。
身邊被人直接戳中了心事的鐘叔,表情就有些尷尬了,他有些慌亂的偏開了頭,不知道看著某一個地方。
另一邊,確定了顧允成的狀況的之後,宋清歌的眉頭皺的很緊,顧允成的情況,要比她想象的更加複雜也更加的嚴重。
外界傳言並不是空虛來風,如果自己沒有來的話,顧允成應該真的是很難可以看到明年春天的櫻花了。
宋清歌一言不發,隻是打開了自己的藥箱,先是拿出了一枝針劑,給顧允成注射,動作熟練利落,意識混沌的顧允成,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點疼痛,微微的發出了一聲嗚咽。
鐘叔就要上前,宋清歌沒有回頭,立刻說道:“藺伯!”
後者立刻扯住了鐘叔的胳膊,不讓他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