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兩個人都在這一天同時提起羅演隻覺得自己此刻還真是踩著傅景川的雷區,一步一步的往前的走去。
果然聽到了羅演的話,傅景川身上的戾氣,又多了幾分。
看著羅演的眼神,就好像眼前的羅演就是顧允成一樣。
“顧允成?他又怎麼了?顧家又出了什麼事情了?”
羅演抿緊了嘴唇,小心翼翼的看著傅景川。
“咳嗯……傅,傅爺……”
羅演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趕在一起把事情說出來。
“怎麼?不會說話?我親自來教教你?”
傅景川的語氣極冷,看著羅演的眼神,也是十分的不善。
羅演離開嚴肅起來,他當然知道傅景川說的教,一定不是真正字麵意思上的教了。
“傅爺,昨天晚上,您安排在顧家外麵的人反饋回來了消息,原本顧允成已經是奄奄一息,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但是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人,進了顧家,淩晨時候才離開,之後……顧允成應該是已經暫時脫離了危險。”
說到最後,羅演的底氣越來越不足,更是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輕輕的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傅景川手裡的那一枝香煙被他揉碎在了手掌心裡麵。
“是誰?”
傅景川的聲音,陰沉的似乎可以凝出水來。
羅演這一次,是真的不敢再開口了。
但是,傅景川的壓迫感太強,他隻能把低的更深一些,不敢抬頭。
“傅爺……”
其實傅景川已經隱隱的有了一些預感,看著羅演的狀態,更是堅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隻是,羅演不敢說出來的話,傅景川也不想也不敢繼續想下去。
“那些人,看到的進去顧家的人是誰?還是說,看到那些人之後,沒有追上去,羅演,我當初是怎麼交代你的?”
傅景川的聲音裡滿是狠戾,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足以震懾旁人。
這是一道送命的題,羅演無論是怎麼樣的回答,結局都是一樣的。羅演被逼無奈,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傅爺,那邊的人說,進去的人。是個孕婦,離開之後,我們的人追出去,發現……”
羅演沒有繼續說下去。
“發現了什麼?”
羅演一直沒有抬頭,所以也就沒有發現,傅景川放在椅子上的手指,死死地扣住,手指的關節,也已經泛著白。
“發現那輛車子,最後進了一處彆院內,那處彆院,就是鐘潤樓在徽城之中的落腳之處。”
羅演說完之後,沒有再出聲,偌大的辦公室裡麵,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
甚至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氣氛……
傅景川一直沒有再說話,他的眼神一直盯著某一個地方,墨色的眼瞳裡麵,摻雜了許久的東西,是憤怒還是失望,亦或者是不敢相信。
許久,傅景川才有了動作。
“出去吧,這件事情不需要繼續查下去了,以後,她再去顧家,不用攔著,不要傷到了她。”
傅景川一字一句的交代著,可卻讓人難以捉摸他此刻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