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傅景川十八歲的那一年,傅盛華借著“醉酒”,在傅家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上麵,說出了當年的事情,“不小心”的告訴了傅景川,他的父親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她的母親,又是怎麼狠心拋下了當時才不過一百天的她,選擇跟著他的父親一起離開了人世。
寧城的人,大多記得那一次的宴會,傅景川自從那一次之後,就變成了人人敬畏的一個人物,私下裡麵,他們都叫他瘋子。
因為那一天,就在那間房子裡麵,傅景川險些失手直接了結了傅盛華的性命。
而後,更是大鬨了宴會,一時間,廣為流傳。
傅景川淡淡的說著,聲音極其的平靜,就好像他是在講述一個彆人的故事,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他還要繼續說下去,但是宋清歌卻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夠了,阿景,不要再說了,不說了,好不好?”
宋清歌慢慢的蹲了下來,她捧著傅景川的臉,輕輕的吻了上去,以吻封緘,阻止了傅景川繼續說下去的話。
隻是一個吻,不是為了表達此刻彼此的愛意,而是心疼。
這是宋清歌能夠想到,不讓傅景川再一次受到傷害的唯一辦法。
這個吻,混雜著男人唇瓣上麵的鹹澀的汗水,也夾雜著女人眼淚的苦澀。
宋清歌慢慢的離開了傅景川的唇瓣,她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也是在這個時候,宋清歌才真正的明白過來,為什麼每一次,傅景川都會強調,一定不要拋棄他,永遠不要離開他。
他不是對宋清歌沒有信任,是因為沒有給過他真正的安全感。
沒有人去教過他,什麼樣的感覺,就是叫做安全感。
安全感這個東西,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同樣也會因為患得患失,而感覺到擔心和憂慮。
“阿景,你不是被拋棄的,你永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人,知道嗎?你缺少的那些愛,我來補給你,好不好?”
宋清歌隻能抱住傅景川的脖子,但她還是緊緊的摟著身前的男人,不肯放手。
最後,傅景川抱著已經熟睡的宋清歌回到了臥室裡麵。
因為太晚了,宋清歌又是極其的嗜睡,本來還想一直的陪著傅景川,但後麵宋清歌實在是困的不行,倒在了傅景川的肩頭,昏睡了過去。
把懷裡的人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男人小心翼翼的給宋清歌蓋上被子,自己也輕手輕腳的躺了下來。
宋清歌已經睡熟了,但是還是憑借著自己的本能,尋找到了傅景川的懷抱,靠著傅景川的肩膀,繼續沉沉的睡著。
傅景川借著窗簾縫隙透進來的一點銀白月光,看著宋清歌的臉。
許久,低頭在女人的額頭上印下虔誠的一吻。
“晚安,我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