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被她反問得啞口無言。
“……他難道，還會對你下手麼？”
這句話問的她自己心裡都沒底氣。
薑顏自嘲地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莫清抿了抿唇，看著她收拾好東西，往門外走。
“小顏……”她開口，隻問了一句，“就這麼離開，你會不會後悔？”
“……”薑顏背影僵滯了。
不會後悔嗎？
她閉了閉眼睛，忽然就想起，那天初雪，她曾虔誠地向神佛許願：願她和墨北辰之間，互不辜負，互不虧欠……
神佛或許聽見了，或許沒有。
可那個男人說：‘與其信虛無的神明，不如信我。’
他還說：‘阿顏，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所以你不用道歉……’
薑顏刹那淚盈於睫。
她想，墨北辰或許真的喜歡她，很喜歡……所以，情願陪她一起死。
她也想過，如果墨北辰醒來，還是願意原諒她，願意繼續愛她。那麼前塵往事，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她想和他一起，建立一個完整的家。
她想跟他一起，擁有塵世裡的幸福……
……
她想過那麼多，卻唯獨沒有想過，若是他忘了呢？
……她該怎麼做？
‘啪嗒——’
薑顏突然扔下了行李，頭也不回地衝向了墨北辰的病房。
既然他忘了，不能主動走向她，那這回，換她朝他走去吧。
她欠他的，她來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