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她離開了下樓,徑自往容鶴生的書房走去。
容鶴生幾個月前病重,就搬到了幽靜寬敞的書房住著。
門口自然有人守著,薑顏在宴會廳見過,這個看上去白淨斯文書卷氣很重的男子叫溫麟,聽說是容鶴生的私人看護。
但舉手投足氣度不凡,薑顏猜測他身份應該遠不止一個看護。
溫麟對薑顏態度很客氣,聽她說要見城主,他道:“小姐請您稍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城主。”
薑顏微微頷首。
“有勞了。”
她站在門外安靜等著,
夜風拂麵,絲絲涼意。
薑顏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容家的確是人情淡薄,她來之前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對她這所謂的親生父母毫無期待了,自然也談不上失望。
畢竟如果真的在意她,一開始就根本乾不出認錯人這種荒唐事。
而且容鶴生對她的態度從頭到尾都很冷淡,哪怕在知道閆國光是她請來的之後,也毫無變化……他無疑在用行動告訴她,自己對她這個闊彆二十餘年,才回到身邊的親生女兒毫無感情可言。
“薑小姐。”溫麟已經返身回來了,帶來容鶴生的意思,“城主請您上去。”
薑顏微一點頭,舉步往裡走。
容鶴生書房的門半敞著,虛弱的咳嗽聲從裡麵傳出來。
薑顏邁步進去,容鶴生倚坐在軟塌上,一手拿著文件,一隻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不住咳嗽著。
薑顏看見一旁放著茶水,就替他倒了一杯。
“爸,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