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堇彥麵無表情,眼底閃著促狹的寒光,“腰好了,立刻滾蛋。”說完,轉過輪椅離開。
“好好好。”陸小姑頭點得像小雞啄米,臉上卻笑開了花,傷筋動骨一百天,哪有這麼快好?
陸堇彥從房間出來,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冷弧,早就料到她會耍賴,之所以暫時留下她,是想讓某些人緊張。
緊張了,才會有好戲看。
下午的時候,錢安安來了。
祁曉筠原本坐在沙發上看醫書,見到她,很自覺的站了起來,“我去園子裡澆花。”
錢安安露出得意的笑容,肯定是陸堇彥攤牌了,她才會慫得像老鼠,灰溜溜的逃走。
錢安安關上門,免得多餘的人突然進來打擾他們。
“堇彥,過幾天,我就要去維也納大劇院表演了。”
陸堇彥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祝你演出成功。”
錢安安把自己帶來的小提琴拿了出來,“你不能去聽音樂會,所以我要提前演奏給你聽,大劇院裡的觀眾對我來說都是浮雲,我隻需要你一個觀眾就夠了。”
她說得深情款款,望著他的眼睛裡盛滿了濃情蜜意。
悠揚的樂聲從閣樓裡傳了出來,傳到了隔壁的廚房。
祁曉筠撇撇嘴,真是琴聲悠揚,郎情妾意啊!
豪門貴胄們高大尚的世界,她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是永遠都融不進去的,隻有被奴役,做苦力的份。
湯快燉好的時候,老夫人上來了。
昨晚發生的事,她壓根就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女兒不小心撞到了腰。
這幾天,因為睡眠不好,祁曉筠給她配了藥膳,吃完之後,睡得好,胃口也好了,說明這丫頭確實得到了中醫世家的真傳,得讓她給女兒看一下腰。
見到她,祁曉筠就迎了過去,“老夫人,您來了。”
“以後,你跟堇彥一樣叫我奶奶吧。”老夫人微微一笑,態度似乎溫和了許多,不像從前那般嚴厲了。
這對祁曉筠算是一種安慰,“湯馬上就好了,待會我給您送去。”
老夫人正要說女兒的事,聽到房間裡的小提琴聲,微微一怔,“是堇彥在拉琴嗎?
“不是,是錢小姐。” 祁曉筠低低的說。
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抹無法言喻的深沉之色。
其實她知道,錢安安喜歡孫子,原本她也希望一步到位,給孫子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但候選的豪門千金裡,沒有八字特彆合適的,錢安安更不行,她八字克夫。
“我過去看看。”
她去到了隔壁的房間,錢安安看到她,拉琴的手停了下來,“奶奶!”
老夫人微微一笑,“安安的琴越拉越好了。”
“過幾天,我要去維也納演出,離開之前,就想來看看您和堇彥。”錢安安莞爾一笑,美目彎彎似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