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堇彥漫不經心的喝著茶,沉默未語,冷眼看他們狗咬狗。
他很清楚,陸堇鈺向來直來直往,他的腦子想不出這種拐彎抹角的詭計,他要想維護某人,就得啞巴吃黃連了。
老夫人的臉色極為陰沉,“福伯,上家法!”
福伯帶著兩名黑衣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根皮鞭。
皮鞭又粗又長,極為瘮人,看上去像是祁曉筠那根專屬皮鞭的兄弟。
王珍嚇壞了,趕緊衝上前,護住了兒子,“老夫人,事情還沒查清楚,怎麼就上家法了呢?堇鈺真是被冤枉的呀!”
“是啊,母親,堇鈺是被人陷害的,雖然他平時有些頑皮,但是非曲直分得很清楚,他不會做惡劣的事。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把那個王八蛋揪出來。”陸青璃不遺餘力的為兒子求情。
老夫人低哼一聲:“看他的鬼樣子,就算不是主謀,也是幫凶,打他不冤。”
薑終究是老的辣,陸堇鈺言辭閃爍,她閉著眼睛都能猜到,他是在袒護主謀。
陸堇鈺鬱悶啊,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
“奶奶,我是冤枉的呀,我比竇娥還冤。”
老夫人眉頭一皺,目光一凜,極為淩厲,“抽他三鞭子,關進靜心閣,什麼時候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議事廳傳來了陸堇鈺的慘叫聲,王珍和陸青璃心如刀割,仿佛這三鞭子抽打在了自己身上。
祁曉筠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她發現,陸堇鈺雖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對錢安安還挺癡情的,鞭子都抽在身上了,也沒把她交出來。
從議事廳出來,她推著陸堇彥去了房間。
每年老夫人的壽宴和重大節日,大家都會在龍鳳山莊待上一周左右。
祁曉筠坐到沙發上,輕輕的歎了口氣,“其實我知道,陸堇鈺不是主謀,老夫人這麼睿智,相信她也看出來了。陸堇鈺寧可挨鞭子也不肯把她交出來,可見他們的關係非同小可。”
陸堇彥深黑的冰眸裡閃過了一道犀利的寒光,“你覺得是誰?”
祁曉筠摸了摸下巴,臉上有點狡黠的神采,她不會這麼傻,直接說是錢安安,無憑無據的,陸堇彥肯定不會相信,而且,就算相信了,也不會對錢安安怎麼樣,最多就是冷落她一陣。
“我得去好好問問陸堇鈺才能確定。”
“當心一點。”陸堇彥叮囑了句,其實他心裡已經有數了,是該給那個作死的女人一次警告了。
天黑之後,祁曉筠悄悄去了靜心閣。
陸堇鈺挨了鞭子,光著上身趴在床上,時而不時的哼哼,心裡憋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