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摳。”蔣明佑吐槽。
“我又不是有錢人。”林菲白他一眼,“專心開車,等會兒回去還要麻煩你當個苦力,去超市買食材。”
蔣明佑:“……”
這飯還不如別吃。
飯最後還是吃了,味道意外的不錯,得到蔣明佑敷衍的一句誇讚。
林菲送他到門口就沒動了,衝著他揮手,笑了笑:“慢走。”
蔣明佑一臉無語,很快背過身去進電梯,摁了關門鍵,把林菲那欠揍的笑臉擋在外麵。
電梯一路往下,叮的一聲開了。
蔣明佑走出電梯,夜色漸深,天空沒有一抹亮光,秋風吹起蕭瑟的落葉,遠處的草叢在反光中閃了一下。
深夜的M.Y集團猶如蟄伏的野獸,陰沉黑黝的巨大,靜待著撲食獵物。
漆黑的辦公桌桌麵上散落著幾張照片,巨大的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男人站在窗邊,黑眸一片墨色,指尖的煙燃著星星點點的火光,渾身籠罩著一股沉冷的氣息。
安靜又散發著神秘的夜。
林菲做夢了。
夢到自己被蔣亦寒關在巨大的鐵籠裡,冰冷禁錮著她,兩小隻被他發現,當著她的麵被帶走,任由她怎麼喊都未曾停下來,最後隻留有她一個人待在鐵籠裡,周邊是沉冷的黑色,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
密密麻麻的,令人恐懼又心慌。
失去的恐懼在林菲醒來時還縈繞在心頭,她大口呼吸,條件反射的去摸身邊的兩小隻。
在指尖觸到軟軟的身體後,她的心才落定,坐起身,靠在床頭,借著窗外晨曦的光亮看身邊的兩小隻。
她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他們的腦袋,唇角露出溫柔的笑意。
時間還挺早的,她看了一會兒兩小隻,從床上起來,去熬粥做早餐,天光徹底大亮後,慧姨已經過來了,林菲拿著包去公司上班。
可能是那個噩夢的原因,她的心思總是飄散,恐懼的餘韻一直繞著她。
在工作上就很力不從心。
交上去的項目再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打下來後,林菲被叫去了總裁辦。
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
在蔣亦寒教訓她的途中,她悄然的抬眸望了一眼,有些嘀咕。
她今天工作的狀態是不太好,可幾次下來,那個項目也做成功了,完全符合對方公司的要求,為什麼還要罵她啊?
她想不明白,隱隱覺得不對勁。
“行了,你再怎麼做也做不好,跟我去應酬。”蔣亦寒冷鬱的盯著她,眸色掠過煩躁。
“哦。”林菲應聲。
莫名其妙的,她就跟著蔣亦寒來到一個酒局。
包廂裡吵吵鬨鬨的,一位中年精英男,一見他們來,就舉著一杯酒過來,“蔣總,你終於來了。”
蔣亦寒冷眸掃他一眼,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帶著林菲直直越過他在座位上坐下。
精英男自討沒趣,仰頭把酒喝了個乾淨,坐回自己的座位,摟著一個胸大腰細的女人卿卿我我起來。
沒眼看。
林菲別開眼,眼觀鼻,鼻觀心,覺得自己不該來的。
“蔣總,你一向準時,今天可是遲了五分鐘,可得自罰三杯。”其中一位年紀看上去跟蔣亦寒差不多大的男人敲了敲桌麵,開口道。
“今天教訓員工,才會遲了。”
蔣亦寒淡淡抬眸,語氣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