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麼想,但她覺得都倒在她麵前,還是要扶一把,畢竟很丟人,也說不過去。
哪知,她的手在距離羅萍還有幾公分的時候,羅萍忽然扭頭,氣憤的看向她,“你絆我乾什麼?”
嗬?反咬一口?
林菲的手一下收回去,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看向她,不卑不亢,“我可沒有絆你,是你自己摔倒的。”
“明明就是你絆的。”羅萍見林菲竟然都不扶她起來,麵子掛不住的同時也丟儘了臉,把這一切都怪在林菲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脾氣身份竟然這麼高,絆人都不會道歉,還死不承認,真是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
在場的有知道林菲身份的人,有無感的,更多的是看不起的。
在場哪一位不是跟蔣家有著那麼點血緣關係,看人的眼光都是往上看的,從來就是不把林菲這種人放在眼裡。
羅萍的話他們自然也能品出裡麵的意味,到底真假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羅萍替他們罵出了心裡想要說的話。
林菲眼裡的溫度一點點冷下來。
在今晚所遭受到的貶低在心底都凝結到一個點,正當她打算不再忍下去的時候,手腕忽然被抓住,溫熱乾燥的掌心拉回她的理智。
蔣亦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站在她的身邊,手從她的手腕鬆開,改為牽住她的手,麵色冷然,冰冷的眼神跟一把利刃,盯得人心驚,“她是我家的人,小姨似乎對我的妻子有很大的不滿。”
冰涼低沉的聲音刺得羅萍不受控製的抖了下,視線落在蔣亦寒身上,那股子蠻橫勁淡了幾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作為一個長輩,竟然怵自己的外甥。
幾秒過後。
羅萍心思轉了轉,從地上爬起來,因為蔣亦寒現在的氣場太過強大恐怖,硬是讓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扶她,弄得她爬起來的姿勢十分狼狽。
頓時,她就更討厭林菲,要不是林菲,蔣亦寒怎麼會如此不給自己小姨麵子,肯定是林菲說了什麼。
想著,羅萍看向林菲的眼神摻雜著一抹怨毒,但很快掠去,轉向蔣亦寒,伸手指著林菲道。
“是她絆我的,不然我怎麼會摔,就算她是外甥的妻子,在今天也是要給我道歉,不然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麵可說不過去。”
此番話倒是把周圍看熱鬨的人拉下水,縱然裡麵有對自己被拉下去的行為不滿的,這種時候也還是要當個和事佬。
“摔是真的摔的,真是被絆,那道歉就算過去了。”
“是啊,道個歉而已。”
“長輩到底是長輩,還是要尊敬的。”
“就道個歉吧,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
……
林菲聽得直想笑,什麼叫做道個歉就算了?她又沒有做這件事,憑什麼道歉,道歉不就是變相承認是她做的。
顧不上之前想要因為蔣亦寒忍讓的想法,林菲冷笑著掃了在場的人一眼,聲音淡然又暗含重量。
“你們都讓我道歉,是都看見我絆羅夫人了嗎?如果沒有,那我道歉就是變相的背上一個黑鍋,直接讓我多了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