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洲的目光冷冷地從他的身上略過,一把扯下了窗簾裹住了寧薇。
看到他的瞬間,寧薇用力咬著唇,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彆怕!”慕宴洲張開雙臂得擁住了她,手不斷在他的後背上拍著,用一種近乎輕哄的語氣道,“彆怕,我在這裡!”
寧薇平複了一下情緒,虛弱地歪著頭倚在慕宴洲的懷裡……
慕宴洲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直接走了出去。
此時,慕宴洲手下的人抬起了全舒的腿將他一同拖了出去。
全舒滿嘴是血,地上蜿蜒得留下了一道血痕,看上去頗有些觸目驚心的。
“這……發生什麼事了?”
“那不是寧副總嗎?難道全總……”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的說著小話的時候,慕宴洲一個冷眼掃了過去。
視線不經意的跟慕宴洲撞了一個正著,兩個正在說話的人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我的人,你也敢動!”現場鴉雀無聲的時候,目光冷冽的目光抬起腳,猛地朝全舒的小腹踩了上去,“誰給你的膽子?”
話音未落,全舒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啊!”
那聲音痛苦至極,頓時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眾人垂眸一眼,隻見全舒的身上滿是血跡。
下了這樣的狠手。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往後全舒隻怕是不能人道了。
礙於慕宴洲的氣勢,在場的人麵麵相覷得交換著眼神,誰都不敢說話。
“要是他醒了,記得告訴他,找慕宴洲算賬!”慕宴洲冷笑著拋下了一句話,抱著寧薇轉身走了。
見狀,圍觀的人群默默讓出了一條道,誰都不敢出手阻攔……
寧薇被下了藥,慕宴洲將人帶到酒店的時候,寧薇已經暈倒了。
慕宴洲垂眸看著她,緩緩抬起手,動作裡滿是愛憐的輕撫著女人被扇到紅腫的臉頰。
與此同時,他的手緩緩往上移動著,最終停留在了寧薇的眼皮上。
他把寧薇從小到大的照片全都翻閱了一遍。
小的時候,寧薇跟小七根本就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眼睛也是南轅北轍的。
但就在小七去世之後的兩天,寧薇的這雙眼睛突然發生了轉變,不論是神韻還是眼睛的形態跟以往不同了。
一開始的時候可能隻有兩三分的相似,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雙眼睛已經變得如出一轍了。
他向來都是一個無神論者。
要是有人跟他說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是當成笑話一般對待的。
可現在,他明知道這是不科學的,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或許,寧薇就是顧婉心。
思緒流轉,慕宴洲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點點地將昏迷不醒的寧薇擁進了懷裡。
停頓了少頃,他輕輕一低頭的將下巴抵在了寧薇的頭頂上,沙啞著聲音,似是喃喃自語一般的道,“小七……是你回來了?是不是你換了一個身體,又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