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薇做完了植皮手術要好好休養,慕宴洲的心裡想著白騰的話,時時刻刻都陪在身邊。
“你不用回公司嗎?”寧薇歪著頭看了他一眼,虛弱著語氣的道,“要是你有事就去忙吧,有事我找護士幫忙就好了。”
這一次出國,國外的分公司這邊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
這些,寧薇的心裡都是知道的。
見他整天整夜陪在身邊,心裡不免有些擔心了。
“你放心吧,我會安排好這些的。”慕宴洲輕笑著,動作溫柔的在她的額頭上撫了下,“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一會我叫人出去給你買,好嗎?”
此時,寧薇的身上疼得厲害,壓根就沒有胃口。
她蹙了下眉,輕輕搖了搖頭,嘶啞著聲音的道,“我什麼都不想吃。”
聞言,慕宴洲的目光晦澀了下,打從心裡恨自己不能替寧薇分擔和承受這種痛苦……
他用力抿了下唇,隻覺得胸腔裡的情緒不斷衝撞著,仿佛隨時都要破土而出了一般。
“沒關係。”他微沉著呼吸,動作輕柔的在寧薇的身上輕拍著,竭力克製著情緒的道,“等你想吃了告訴我,我派人去買。”
寧薇才說了幾句話就覺得有些精疲力儘了。
眼皮開始打架的她歪著頭,有些含糊的答應了一聲,“嗯。”
等寧薇睡著了,慕宴洲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助理低著頭候在門口。
“怎麼樣?”他用眼梢的餘光瞄了一眼,冰冷著語氣的質問著,“白騰願意說了嗎?”
“所有的刑罰都已經用遍了。”助理搖了搖頭,低聲的彙報著,“到目前為止,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聞言,慕宴洲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這個白騰的嘴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硬!
想了想,他輕輕朝助理勾了勾手指,“走!我親自過去看看!”
……
倉庫裡。
慕宴洲還沒有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白騰被綁在凳子上,身上皮開肉綻的,滿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一盆接著一盆的鹽水潑了上去,水混著血淌在地上,一片殷紅……
“啊!”他仰著脖子,上麵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了。
慕宴洲雙手抱胸,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一幕。
“慕宴洲?”白騰咧著嘴角的露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怎麼了?你想通了打算放寧薇離開了?”
提起這件事,男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深邃了。
他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從手下的手裡奪過了鞭子。
隨即,他用鞭子挑起了眼前人的下巴,嘲諷的冷笑著,“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你究竟還知道什麼?最好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頓了下,他漆黑的眸子裡迸出了濃濃的殺氣。
“怎麼了?”白騰扯著嘴角,虛弱的笑了,“慕宴洲,你想要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