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光線昏昏暗暗的,隻能隱隱錯錯的看見人的身形輪廓,床上的人從被褥裡站起來,身形筆直、纖細,是個女人。
她沒有說話,而是果斷的、利落的朝著百奇攻擊而來。
高手過招,一眼就能看穿對方的深淺。
這人功夫十分的厲害,百招之內,都難以分出勝負。
自從當年和寒止打的那一架之後,百奇好久沒有遇到過對手了,現在忽然興趣大漲,躍躍欲試。
“好家夥,老子就和你好好玩玩,過把癮。”
兩人交手在一起,打的十分激烈,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
他們從房間裡打到走廊,在從二樓,翻到了院子裡。
百奇打的十分過癮,亦越發的出手快狠,招招致命。
兩人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
夜色濃重而黑沉,沾滿了血腥味。
烏雲被風吹得飄動,漸漸地將遮住的月亮給露了出來,四周的光線變得亮了許多。
百奇猛攻的時候,趁著月光,終於看見了對方的臉。
而她的臉,讓他整個人如遭雷劈似的僵住。
“寒、寒止。”
怎麼可能會是她?
他不敢相信,但與她朝夕相處過一個月的時間,百奇對她太熟悉了,熟悉到了骨子裡。
她的容貌,她冰冷的眼神,猶如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你、你不怎麼會在這裡……”
說話間,他立即就往後撤回紮向她肩膀的匕首,下意識的,他不願意傷害她。
可是她,卻沒有半點留情。
在百奇這瞬間的失神和後撤的時間裡,她瞬得上前,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匕首,紮進百奇的肚子裡。
尖銳的疼傳遍每一根神經,百奇愕然的低著頭,看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他心中頓時一片刺骨的寒涼,“寒止,你不認識我了麼?我們曾是朋友!”
朋友兩個字,像是電流般,觸動了寒止的神經。
但也僅僅隻是那麼一瞬,快的讓人根本無法捕捉到,甚至是包括她自己。
她的眼神那般的冷,猶如萬年不化的寒冰。
一字一句,無情至極,“我接到的命令,是要你死。”
抽出刀子,她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刀插著百奇的致命處紮來。
百奇心中震撼無比,卻也本能的反應極快,立即往後滾動,躲開了好幾米遠。
他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啞著嗓子質問,“接到誰的命令?你不是已經自由了嗎?誰還能是你的主子。”
她是向往自由的,她見識過普通人的花花世界,早就被生活折服了的。
她明明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了,消失在了茫茫人海裡。
而以她的身上,她的智慧,也絕對沒有任何人有本事能再奴役她。
可就是這麼不可能的事情,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百奇的眼前,讓百奇覺得天崩地裂,三觀具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