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這邊練習遊泳,霍黎辰忙忙碌碌,兩人倒是歲月靜好,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但,唐罪卻慘不忍睹。
他雖然會遊泳,但是,他暈船。
唐罪以前沒坐過船,也不知道,是上來之後才知道他暈船的,還暈的很厲害。
言晚本打算讓他回去的,可他卻又堅決要一起走,結果愣是日日熬著,從白天到晚上,再從晚上到白天,除了上衛生間,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要不是言晚每天都按時去給他送飯送菜,看見他還能吃下東西,都要以為他死了。
意外的是,本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唐罪,卻出現在了遊泳池旁邊。
言晚看到他意外極了。
他比起之前的意氣風發的青年,完全就是兩個人,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精神十分的萎靡不振,看著便讓人能體會到他的難受。
言晚連忙從泳池裡爬了起來,“唐罪,你怎麼出來了?”
唐罪走路都很慢吞吞的,他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嗓子虛弱的小,沉沉的說:
“我剛看了資料,明天要到的海域,會有海盜出沒,雖然他們很少搶劫這種超大型的遊船,但也不得不防,你遊泳練的熟練了,就不要再在這上麵練了。”
如果遇見海盜,外麵是最不安全的。
言晚立即點頭,“我已經很熟練了,就是現在跳到海裡也能遊三天三夜,我現在都不練了。餓不餓,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說著,言晚就要去拿毛巾,這時,霍黎辰卻已經將寬大的毛巾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言晚扭頭看著他的俊臉,揚唇笑了笑。
霍黎辰做的十分熟練,裹著言晚,就拿著東西帶著她朝著更衣室走去。
言晚有點兒不放心的扭頭,“唐罪,你可以自己走嗎?”
“可以,我還沒那麼虛。”
唐罪扯著蒼白的嘴唇笑了笑,說著不虛,但看起來卻是真的虛。
這次行程,他跟著遭了不少罪。
可他執意要跟著,不隻是因為要幫助言晚,也是因為對兔兔心有歉疚。
當年的事情,他始終還耿耿於懷,沒有完全放下。
唐罪邊走邊說,“我還查了天氣,這幾天的天氣大概都不太好,得小心些。”
海上天氣不好,說不定就是狂風暴雨什麼的,來的蒙了,翻船都有可能。
言晚下意識的有點兒緊張。
霍黎辰感覺到了,將她抱住,“別擔心,這船很安全,一切救生後路我們也準備的很充足。”
言晚看著外麵的碧海藍天,想來,她的運氣也不會那麼倒黴吧。
可,似乎是好運用到了頭,愣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一日,還沒有到晚上,天上就烏雲密布,黑壓壓的遮天蔽日,猶如深夜,看不見半點陽光。
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大暴雨接著就來了。
海浪也受到了牽引,凶湧彭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