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丞眉心微不可察地擰緊,這副表情什麼意思?看見他就跟見了鬼似的?
“你來醫院做什麼?”他聲音泛著淡淡的冷意。
年尋夏咬緊唇瓣,剛才翻湧著的淚意被她狠狠壓下。
如果被他知道她懷了不知名男人的孩子,他肯定第一時間要與她離婚,她又如何能好好生下他們、養育他們?
她的手撫摸在小腹上,明明感覺不到什麼,她卻似乎再次聽到那兩個小生命的心跳聲。
那麼鮮活,那麼生機勃勃。
這是與她最親密的人,是她的孩子,她要生下他們!
司瑾丞順著她的動作往下看,視線落在她的小腹上,還沒來得及思考,年尋夏就欲蓋彌彰地開了口,“我肚子不舒服來醫院看一下醫生。”
男人眼裡劃過一絲猶疑,剛才他似乎看見她進的是婦產科。
肚子不舒服,難不成是大姨媽的不舒服?
年尋夏抽回自己的手,“如果你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
她不敢再待下去,司瑾丞的眼光太過銳利,她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看透,到那時,誰也救不了她。
見她走了,司瑾丞收回自己的思緒,他真是有病!
剛才看到一個類似她的身影,居然擔心是她出什麼事,包紮好傷口就在門口等她,結果那個女人丟下他就跑了。
在外麵漫無目的地閒逛了許久,年尋夏才疲憊不堪地回了司家。
打開電腦郵箱一看,又全是應聘不過的消息,臉上白皙得沒有一絲血絲。
她現在連找一份工作都難,談何賺錢給弟弟治療?又如何養育腹中的孩子?
生活如一座座大山,壓得她快喘不過氣。
“叮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年尋夏接通電話,“雲哥。”
“最近有個單子,你要不要接?”被稱作“雲哥”的人開門見山地問道。
“多少錢?”年尋夏迫不及待地詢問。
隻要能賺錢,讓她畫多少槍稿都可以。
雲哥整理了一下言辭,說道:“這是一個長期的單子,若第一次合作成果,以後這位金主會源源不斷地下單子,一張圖1萬塊錢。”
“一萬?”年尋夏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