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
年尋夏又羞又惱,條件反射地用力推開他。
司瑾丞一個不慎直接摔下床,眼裡迸發出怒意。
起身時,腦海裡腦子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劍眉微微蹙起。
那晚好像有一個動作就跟現在很像,趴在她身上的感覺那麼熟悉……
他甩了甩腦袋裡的想法,目光如網,將虛弱得臉色泛起不健康白皙的女人緊緊束縛住,帶著強烈的侵略性。
就讓她放個洗澡水,有必要裝得這麼虛弱麼?
要不然她要摔倒,他要去拉她,哪有現在的意外,惹得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格外尷尬!
“你剛才想乾什麼?”他惡人先告狀,努力掩飾自己剛才的尷尬。
年尋夏費勁地搖頭,原本身體就難受,現在經過這一遭,隻感覺腦子暈暈沉沉的,羞澀地垂下腦袋。
“我沒……”她艱難地張開嘴巴,無力地辯解。
她不再跟司瑾丞費口舌之爭,繞過他,就想去浴室給他放洗澡水。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幫忙放洗澡水,或許他心裡是有想過願意承認她這個妻子的吧。
見她對自己愛答不理,司瑾丞冷眸微眯,胸中一股怒火燃燒著他的理智,剛才的尷尬與羞赧全然消失不見。
水放到一半,年尋夏的身體就有點受不住,靠著牆,冷汗直冒。
司瑾丞看她這可憐的模樣,心底深處的煩躁似乎化為一點讓他自己都道不明的情緒。
“出去。”他冷聲撂下兩個字,幽深的眸子沒有感情地看著年尋夏。
年尋夏咬著唇,正想說點什麼,觸及到他冷若冰霜的眸子後,默默地低著腦袋出了門。
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再不休息,她怕她肚子的孩子受不住。
這是她在這世間唯一血脈相連的骨肉,她不想失去他。
等司瑾丞出來時,床上的小女人已經睡熟,眉心的一點鬱氣也徹底消散。
躺在她身側熟睡過去。
第二天,年尋夏醒來後,發現床的另一邊一片冰涼,也不知道司瑾丞是早早起床,還是在彆的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