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尋夏用力一咬。
司瑾丞發出一道淺不可聞的悶哼聲。
唇齒間傳來血腥氣,霎時間拉回他的思緒,鬆開年尋夏的唇瓣。
揚手抹了一把唇角,刺痛感襲來,垂眸一看,是紅色血跡。
此時的年尋夏已經哭成淚人,得了釋放後,她即速屈居在角落,縮成一團,雙手抱著膝蓋。
逼仄的車後座寬敞起來,靜寂的空氣傳來淡淡的啜泣聲。
司瑾丞看她如此可憐巴巴的模樣,眸底深處如同一處漩渦,藏匿著無邊無際的情緒。
跟彆的男人就可以做,跟他這個正牌丈夫就做不了,是麼?
冷漠不羈地眯了眯眸子。
“停車!”
他淡漠地命令道。
司機察覺到車內情況不對,一個緊急刹車將車子穩穩停下。
“下去!”
他薄唇輕啟,涼薄地吐出兩個毫無感情的字。
年尋夏似乎得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推開車門下了車,半秒鐘都不想停留。
看她急匆匆的模樣,司瑾丞全身的細胞都躁動起來,整個人如同置入火山般,怒火熊熊燃燒。
還不等年尋夏站穩,車子疾馳而去。
她抹著眼淚,可淚水如決堤一般,怎麼擦都擦不完,她乾脆不擦了,蹲下身子,抱頭痛哭。
周邊是空無一人的公路,任由她怎麼哭都不會打擾到人。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淚水都再也流不出時,她才停下來。
視線模糊,好久才聚上焦。
環顧一圈,愣是一輛車子都沒有。
現在夜色已深,司家彆墅又是在半山腰,距離司氏集團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估算著時間,也才開了十幾分鐘,她要走回去,怕是得走兩個小時。
她摸了摸肚子,孩子似乎很有靈性,剛才在車內明明隱隱作痛,此時又沒什麼感覺。
“寶貝們,你會陪著媽媽的對不對?”
她垂頭低喃一聲,唇角掛著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