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尋夏撐著腦袋,靜靜地聽他訴說。
“我媽每次做甜點,總是能把鹽跟糖混亂,無論她辨認過多少次,下一次依舊能做出一模一樣鹹味的甜品。”
他輕笑一聲,“我媽每次做完總喜歡讓我跟我爸嘗嘗看。
“我爸總是找借口溜走,而我則是很喜歡替媽媽品嘗她的作品。
“久而久之,我也喜歡上有媽媽獨特味道的炸鮮奶,外麵的甜味炸鮮奶反而吃不習慣。”
他眉眼舒展,長長的睫毛在俊臉上投射出一片暗影,將他鋒芒畢露的臉部線條柔和了幾分。
整個人身上仿若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去憐惜他。
年尋夏聞聲,腦海裡思緒複雜,心口處更是有點悶。
她似乎誤打誤撞,撞到司瑾丞的傷口上了。
“謝謝你。”司瑾丞收斂起臉上的情緒,唇角勾勒出一絲淡淡的弧度。
年尋夏急忙搖頭,腦袋如撥浪鼓搖晃了幾下。
還沒開口,就聽見他又繼續說:“要不是你,我就沒有機會再嘗試一次鹹味的炸鮮奶。”
敏銳捕抓到關鍵字眼——鹹味,年尋夏神色一囧,訕訕一笑,“我那是不小心。”
本來以她的廚藝,不應該混亂糖跟鹽的,也不知道那會兒是中了什麼邪,就是那麼一恍惚給搞錯了。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司瑾丞見她笑容浮現,臉上的笑容也深了幾分。
這一瞬間,多日以來纏於二人之間的冷氣氛似乎散開了,化為溫暖又帶著點甜意的氛圍。
兩個人沒再談起年尋夏懷孕的事。
好似就這麼將這件事給壓在心底,誰都不想去揭開這個傷疤。
因為參賽跟意外,後麵又去醫院照顧司奶奶,年尋夏連著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
這一天終於銷假上班。
一個剛來公司不到一個月,接連壞了兩個單子的小新人,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還沒被炒魷魚的,唯有數年尋夏一個。
一進公司,那些人看著年尋夏的眼神都帶著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