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送楊小姐回去。”他撥開她的手,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
年尋夏從咖啡廳出來,腦袋發昏,身形一晃,原以為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不想落入一個堅硬的懷抱裡。
“尋尋,你怎麼了?”費沉曄的聲音傳來,擔憂關切。
年尋夏緩了一下,迷蒙的視線許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她的頭很疼,宛若要炸開一般,心也很痛很痛,被人用刀尖絞著的痛。
楊初夏懷孕了,懷的還是司瑾丞的孩子。
她來咖啡廳見個客戶,看見司瑾丞就想過來打個招呼,沒想剛要走近就看見楊初夏跟時辰從外麵進來,緊接著就聽到他們的對話。
當時她真的好像逃,逃離這個讓她心痛的地方,可雙腿卻猶如灌了鉛般,有千斤重,讓她邁不出步伐。
“尋尋,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費沉曄黑瞳灼熱地看著她,見她臉色白皙雙眼朦朧沒有焦距,心臟疼得難以忍受。
剛要將她橫抱起來就被一隻大手阻攔,一個不慎,懷裡的人兒就不見了。
他仰頭看去就對上司瑾丞銳利深邃的眼瞳。
“我司瑾丞的老婆就不麻煩費先生了。”
司瑾丞如激光槍的視線冷冷地掃了一眼費沉曄,抱起年尋夏轉身走了。
年尋夏嗅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伸手推開他,掙紮著要下來,“放我下來。”
司瑾丞知道她是生氣了,眉心緊擰著,“夏夏,你現在身體不舒服,你乖乖的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回家再談。”
年尋夏的手一頓,她的身體很虛弱,如果讓自己走的話,沒走幾步肯定就會暈倒。
見懷裡的人兒安靜下來,卻一言不發,他的心很悶,薄唇緊抿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車子開出半路,坐在副駕駛上的女孩才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們說的話我聽到了。”
司瑾丞呼吸一窒,透著車內後視鏡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雙眸紅彤彤,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