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年尋夏低低喚了一聲,心在流血。
司瑾丞沒說話,就這麼凝望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你是不是很喜歡楊初夏肚子裡的孩子?”她沉悶著嗓音發問。
“為什麼這麼說?”司瑾丞斂起眉梢,略顯深沉的黑瞳凝視著她。
年尋夏咬著唇,舌尖嘗到一點血腥味她才鬆開柔軟的唇瓣,眸中的光芒都暗沉下來。
“阿瑾,你跟楊初夏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你們才是一家人,我不過是鳩占鵲巢。”
她搖著頭,“我不能那麼自私,讓你為了我放棄你的孩子,他是無辜的,他有權利與他的父親在一起。
“明天我會去找房子搬出去,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楊初夏在一起,好好養育屬於你們的孩子。”
說到這裡,她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往下墜落,瑩瑩發光的淚珠比珍珠還珍貴,砸落在地時,猶如砸在司瑾丞的心上,灼燒著他的心。
“我不讓你走。”他強勢霸道地將她摟進懷裡,“你是我的,你哪也不能去,孩子的事,我會解決的。”
“阿瑾,你不要這樣,隻有我離開,一切才會很好地解決。”
他摟得很緊,年尋夏推了幾下都沒能推開,隻好放棄,聲音淹沒在他溫暖的懷抱裡。
他的懷抱總是那麼讓她著迷,讓她安心,讓她舍不得放開。
但她不能不走,她無法接受他與楊初夏親密接觸的樣子,無法讓自己變成一個剝奪孩子在知道自己有父親的情況下卻無法與親生父親團聚的權力的劊子手,她不能那麼殘忍。
沒有父親的孩子是卑微的,感受不到父愛,在遇到困難時無法求助於自己的父親。
她自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孩子有多渴望與父母在一起的心思,她很清楚。
她是討厭楊初夏,可孩子是無辜的。
“夏夏……”司瑾丞很不讚同她的說法,把頭埋進她的脖頸處,嗅著她身上獨特的洗發水香味,沉痛的嗓音低低呢喃一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的語氣像極了即將被拋棄的小孩子,卑微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