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尋夏扶著門框,腳下一軟,眼睛逐漸被一層迷霧模糊了視線。
是啊,他跟楊初夏才是一家人,她怎麼還可以再去打擾他們?
早上的一切不過是碰巧,她怎麼能守不住自己的心呢?
她踩著踉蹌的步伐回了病房,把門關上,倚著門整個身體慢慢往下滑落。
蹲在門邊,把頭埋進膝蓋裡,壓抑的哭聲溢出來,充斥著整個病房內。
……
楊初夏出來散步時恰巧碰到司瑾丞,死皮賴臉地湊上去。
“瑾丞,你是特地來看我的嗎?”她跟著他往外走,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
“你來看我怎麼不進去我病房呢?要是我不出來,是不是就看不見你了?”
雖然昨晚被司瑾丞嚇了一跳,可她還是不願就此放棄過他。
她費儘心思就是為了當上司家少夫人,怎麼可以被他一嚇就放棄?
司瑾丞還沉浸在剛才與年尋夏的對話中,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閒人勿近的氣息,俊逸的臉頰上更像是鍍上一層薄冰。
也隻有楊初夏如此不怕死,還在他耳邊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側目,一個犀利無情的眼神遞給她,“閉嘴。”
視線往下移,落在她挽著自己的手上。
楊初夏感覺自己的手快要在他如刀刃的視線下變得粉身碎骨,她咬了咬唇,不甘不願地鬆開手。
“瑾丞,我明天就出院了,你能來接我嗎?”她弱弱地問,小手撫摸在肚子上,“我想,孩子也很期待你可以來接我們的。”
司瑾丞本來想拒絕的話在嘴邊頓了幾秒,最後變為淡漠的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