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楊初夏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白如紙。
“阿瑾，你為什麼這麼問啊？你是在懷疑我不是那晚的女孩嗎？”
麵上故作淡定，心臟卻怦怦直跳，好似要跳出胸腔。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麵對司瑾丞銳利如掃描儀的眼眸，她不敢與之對視，低了低腦袋。
腦海裡快速旋轉，絞儘腦汁想找出一個可以應對眼前之人的借口。
“我最討厭彆人騙我，你該知道，騙我的下場是什麼。”
司瑾丞雲淡風輕地開口，捏著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
“我就隨便問問，我想，你應該不會騙我的，對嗎？”
他語氣平淡卻含著薄涼，森冷的黑瞳淡漠地瞟了她一眼。
楊初夏訕訕一笑，“阿瑾，我是楊家的小姐，為什麼要拿這種事騙你呢？這不是毀我楊家名聲嗎？
“那晚我出門急，並沒有噴香水，你聞到的香味不一樣，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噴香水，身上隻有沐浴露或洗發水的香味吧。”
司瑾丞一瞬不瞬地關注著她臉上的表情，見她眼底浮現一絲慌亂，唇角抿緊成線。
“我不喜歡彆人噴香水。”
“阿瑾不喜歡的，那我以後見你，我就不噴香水，免得你誤以為我不是那個女孩，好嗎？”
楊初夏看似寵溺地迎合司瑾丞的喜好，實則不過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看來，她得去看看年尋夏那天出現在酒店時，身上是什麼香味，否則遲早會露餡。
“嗯，吃飯吧。”司瑾丞抄起筷子，破天荒地給她夾了菜。
楊初夏站起身，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咧嘴一笑，“阿瑾，我想去個洗手間。”
她低了低頭，拿著包包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