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霓裳扶著她，給她在胸口處順氣。
“媽，您彆激動。”她斂著眉，有點歉疚，“媽，我已經回來好一段時間了，不染那邊還有事需要我，我得回去處理。”
司老夫人還沒從車底失去年尋夏的悲傷中回過神來就接到女兒要離開的消息。
整個人瞬間老了十歲一般。
她自是知道，霓裳回去處理不染的事宜是借口，逃離雲城才是真的。
司老夫人歎了口氣，“你離開可以，但記得有空多回家，多給家裡打電話。
“我老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就想著你們可以承歡膝下。”
是司家家門不幸，年紀輕輕就失去那麼多人，隻有她一個老太婆，該走不走。
“媽，我處理完事情就回來陪您。”
司霓裳心口泛著淡淡的疼惜。
看著母親漸漸發白的頭發，皺紋漸多的臉，也知道自己一下子離開她這麼多年有多不孝順。
司老夫人：“你就彆哄我了，幾點走？”
“明天十點的機票。”司霓裳眉梢微皺，看著母親的神情滿是不舍。
轉頭看向司瑾丞，“阿瑾，多陪陪你奶奶，我會儘快回來。”
“姑姑，我會的。”司瑾丞緊繃著臉，點了下腦袋，“您在外多保重。”
“好。”司霓裳點頭，“我要去醫院看一下尋夏，你要跟我一起嗎？”
她跟母親的想法差不多，都更偏愛年尋夏。
“當不成夫妻，也可以當個朋友。”她道。
司瑾丞眉宇漾著一絲淡不可聞的愁絲，“我跟奶奶剛從醫院回來。”
司霓裳點頭，“那你好好陪著奶奶，我去看看尋夏。”
司霓裳看了母親一眼，拿著包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