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了睜眸子，羽睫上還能看著點點淚珠。
好不可憐。
哽咽了一下，又說：“我倒是想去警局自首，但我不能讓孩子跟我一起受罪啊。
“我求她能不能等生下孩子再去警局自首，她不肯，非要我現在去，要不然就必須給她跪下磕頭道歉！”
司瑾丞眉心擰起，墨色翦瞳深不見底，一時間竟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她真是這麼說的？”
“難不成你覺得我在騙你嗎？”楊初夏淚水再次湧出來，“你要是不信，現在可以去隨便找一個設計部的同事問，看我有沒有在說謊。”
她眼睛哭得通紅，啜泣聲引得旁邊的人頻頻朝他們看過來。
司瑾丞被她哭得有點心煩與不耐，沉著聲音道：“先吃東西吧，道歉的事以後再說。”
楊初夏癟著嘴，梨花帶雨的麵容一般男人看了都會升起憐憫之心。
她等了許久，司瑾丞彆說憐憫，連給她遞一張紙巾都沒有。
“阿瑾，不是我不想跟尋夏好好相處，而是她根本不打算好好相處，除非哪一天我把你還給她。”
她摸了摸肚子，聲音帶著一抹無力感，“阿瑾，我跟孩子都不能沒有你。
“我不能把你還給尋夏，真的不能。
“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她伸手握住司瑾丞的手，“阿瑾，如果尋夏沒跟蘇星瀾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一天會拋棄我跟孩子？”
司瑾丞揚手揉了揉眉心，眼底凝聚著一股浮躁。
“不會，彆想太多，”他把甜品遞給她，“吃東西吧，剛才你不是說你喜歡吃這個嗎？快吃吧。”
楊初夏咬著下唇，視線在他臉上凝聚許久才移開。
“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一輩子隻能喝粥配醬油，我也甘願。
“阿瑾，你真的不會離開我跟孩子的是嗎？”
眼睛不安地看著他，卑微又令人憐惜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