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時辰送衣服過來,他才找到借口敲響休息室。
裡麵沒有半點聲音,他直接推門進去。
找了一圈才看見年尋夏蜷縮在一個黑暗的小角落,小身軀瑟瑟發抖。
他的心此時宛若被人用刀戳著一般,疼得鮮血淋漓。
“尋夏。”
他聲線壓得很低,略顯嘶啞。
話落,他就看見女孩的身子忽的一顫。
年尋夏身體繃得僵硬,眼神防備地看著他,“你彆過來!”
被她夾雜著懼怕的低喝聲一喝,司瑾丞條件反射地停下腳步,隻能怔怔地站在原地看她。
“我來給你送衣服的。”
揚了揚手裡的袋子,繼續說,“你彆怕,我不會再做那種事……”
“把袋子放下,你出去。”年尋夏說完就雙手緊緊抱住自己,雙臂都被勒住紅痕也不知道疼。
藥效還沒退去,她身體依舊滾燙得如同身置火山。
司瑾丞其實也不敢靠太近。
哪個男人能在中藥時還對自己喜歡的女孩控製得住?
他聽話地把袋子放在床上,“衣服放在這裡,你穿好就出來,等下讓醫生給你看看,這藥不知道會不會對胎兒產生影響,得早點醫治。”
說完,他也不多待,邁著禁欲的大長腿出了休息室。
年尋夏身體顫了顫,終是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
剛一動就覺得腦子昏昏沉沉,視線也跟著模糊。
想到可能會傷害到孩子,她也不敢在休息室多待,出去就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正在給司瑾丞打針。
司瑾丞聽到身後休息室那邊的聲音,回頭看去,另一隻手朝她照了照,“快過來。”
年尋夏眼神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在原地佇立幾秒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