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現在回來是打算在司氏集團工作一段時間?”蘇星瀾不滿地皺著眉。
明明是楊初夏害死了她,為什麼她回來了,還要與她接觸?
年尋夏頷首,“以往我不想與她爭,也沒有本事與她爭,但這次回來,我一定要親手把被她毀滅的一切原封不動地在她身上做一次。”
蘇星瀾愧疚地垂下眼簾,“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們,是我沒能保護好大寶。”
那幾天他已經不打算去做手術,就守著年尋夏,以防她什麼時候生孩子。
卻不巧,偏偏那段時間各式各樣的病人都來了。
醫院根本不夠人手,他也不得不加入去救死扶傷。
沒想到就被楊初夏鑽了空子。
“這不是你的錯,我們誰也沒想到會是三個孩子。”年尋夏搖了搖頭。
在孕檢時,孩子恰好被擋住,查不出來,他們著實沒辦法。
隻是一想到自己生下來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不見的大兒子,心口還是疼得撕心裂肺。
“我會幫你一起找孩子的,先去吃飯吧,隻有吃飽才有力氣乾活。”
蘇星瀾拉著她說了這麼久的話,擔心她餓肚子,有點歉疚。
那邊閔月他們都已經吃完了,她帶著兩個孩子去外麵逛逛,不想耽誤他們倆說話。
“嗯。”年尋夏點頭。
起身朝餐廳而去,飯菜被閔月放在保溫箱裡,拿出來又可以吃。
蘇星瀾盯著她忙活的影子,墨色翦瞳裡泛著一絲晦澀不明的神色。
幾年不見,她身上的氣質完全變了。
沒了當初的溫婉與軟弱,有的是為母則剛的堅強,好似在外麵籠罩著一圈金剛罩,刀槍不入。
這些年她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才能把她逼成如今模樣。
聽著她說,總歸是會隱去一些艱難的生活細節。
他知道,她是不想讓他們擔心。
但他還是免不了心疼她。
……
幾個小時前。
司瑾丞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
他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愣了很久很久。
剛才他在夢裡看到尋夏,她坐在那張書桌上寫寫畫畫,好像在畫設計稿。
他喊了她好多聲,她都沒應,等他走過去找她,她已經消失不見。
緊接著他就醒過來了。
時辰剛進去準備看一下司瑾丞的情況,就見他睜著眼睛在發呆。
小聲試探性喊了一聲,“司總,您醒了?”
是在夢遊還是醒了?
司瑾丞的視線慢慢轉向時辰,旋即坐起身,揉了揉還有點昏沉的腦袋。
“我剛才睡著了?”
“是的,您睡了整整三個小時。”時辰指了指腕表。
東籬先生說三個小時,真是不多不少剛剛好。
司瑾丞擰著眉,他居然沒吃安眠藥就睡了三個小時,還做了夢?
“人在哪?”他問。
時辰一愣就反應過來他找的是東籬,“東籬先生在您睡下後就走了。”
司瑾丞“嗯”了一聲,揉了揉太陽穴就站起身。
常年沒有好的睡眠,彆說做夢了,就是入睡都困難。
這次雖說做了個夢,身體有點疲憊,但明顯感覺神智比之前清醒些許。
視線落在桌上放著的碗跟杯子,倒是小瞧她了,竟是幾個碗杯子就可以將他催眠。
“司總,剛才楊小姐打電話過來,可能有事找您,現在是回家還是去公司?”
剛才楊初夏打電話過來,他調了靜音,不讓任何人打擾司總。
司瑾丞回頭瞥了眼時辰,“回家吧。”
今天狀態還可以,回去看看那個小兔崽子。
時辰微微訝異一番,司總已經許久沒回司家,不想麵對楊初夏。
不想談及他們倆的婚事。
僅是愣了一瞬,他就回過神來,應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