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做以往，聽他這麼說，年尋夏肯定不會再問。
但這件事事關他們的人身安全，她不得不繼續說下去。
“十二，楊初夏不是什麼善茬，你現在還小，就算想懲罰壞人為媽咪報仇，也不要接近那麼危險的人，媽咪不想你受傷，知道嗎？”
她彎著腰，與十二對視。
十二見瞞不住，就直接點了下頭，“媽咪，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那個壞女人想欺負他？怕是難了。
“聽話。”年尋夏揉揉他的腦袋。
……
司瑾丞中午就到九洲醫院看望楊初夏。
說是看望，實則是審訊。
“你知道忘夏的身份？”他低沉著嗓音，冷聲詢問。
楊初夏故作聽不懂他的話，“阿瑾，你在說什麼呢？忘夏不就是我們司氏的設計師兼副總裁嗎？難道她還有彆的身份？”
司瑾丞銳利的視線如網般束縛在她身上。
要不是昨晚查到的消息，他怕是會被她現在的表情給騙了。
每次她做完壞事，總能露出無辜單純的表情。
以往，他不知道被她騙了多少次。
“要我讓人把監控錄像給你看，你才會承認麼？”
他黑眸仿若要融入夜色，寒涼得令人膽寒。
身上的低氣壓也在逐漸釋放，震懾得旁邊的白卡卡一句話都不敢說。
昨晚那件事也有她的“功勞”，她真的很擔心司瑾丞會把怒火牽扯到她身上。
楊初夏的神色微微一變，臉上的無害也儘然消失。
“阿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忘夏就是年尋夏？”
她抬眸與之對視，毫不避諱地提及年尋夏。
司瑾丞俊眸斂了斂，“你果然知道。”
薄唇抿著一絲薄涼的弧度，“昨晚為什麼要那麼對她？她又礙著你什麼事了？”
想到四年多前，她在酒店、在荒郊的那些事，他的心口就泛著怒火。
要不是尋夏現在學會自保，她是不是又要遭受一次罪惡的事？
這次，他又如何趕得過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