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沒吃完的鮮花餅就這麼放回烤盤裡,丟下一句“想吃自己拿”就跑了。
他們這次做了很多,足以吃三天了。
司瑾丞把沒吃完的鮮花餅吃掉,拿過一旁的保鮮盒將剩下的鮮花餅裝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臨近太陽下山。
太陽一落山,距離他們倆分開的時間也越近了。
年尋夏本是坐在院子裡看書,司瑾丞則坐在一旁拿著筆記本在玩遊戲。
兩個人誰也不騷擾誰,安靜又和諧,頗有歲月靜好的意思。
眼看時間差不多,年尋夏正準備去做晚飯時,就聽見一道磁性又好聽的嗓音。
“等下再做飯,帶你去個地方。”
“又要去哪裡?”年尋夏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這次司瑾丞沒有故作神秘什麼都不說,反而直直白白地告訴她,“早上去過的地方,這次去看日落。”
年尋夏默然,有始有終?
司瑾丞去開車,年尋夏站在門口等。
開了十幾分鐘就到早上看日出的地方。
一路上看不見一個人。
“這山上隻有一棟彆墅麼?平時也沒人來?”
“沒有。”司瑾丞轉著方向盤,一心二用地回答著她的問題。
停好車,司瑾丞下車給她開門,二人走到早上坐過的石頭上。
明明地方一樣,沒有絲毫改變,年尋夏卻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夕陽西下,餘暉籠罩大地。
司瑾丞依偎在年尋夏身旁,靜靜地看著遠方的落日。
如果能一直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他心裡感歎一句,不經意間說出了口。
年尋夏聽得不太真切,以為他在跟自己說話,問向他,“你說什麼?”
司瑾丞看著她,眼底深處藏著濃濃的深情。
抬手撫上她的臉頰,年尋夏下意識把身體後仰,眼神防備地看著他。
司瑾丞收回手,半點不覺得尷尬,麵不改色地說:“你臉上有東西。”
“哪裡?”年尋夏抬手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
“左邊一點。”司瑾丞提醒。
年尋夏的手在左邊擦了擦,“好了嗎?”
“我幫你吧。”司瑾丞皺著眉宇,抬手,年尋夏下意識想躲,卻還是忍住了。
男人抬手用拇指指腹在她白皙且本就沒有東西的臉上磨蹭幾下。
動作輕柔,與撫摸自己心愛的女孩一般。
年尋夏臉頰上酥麻,心口也冒著異樣的情愫。
“好了。”司瑾丞好一會兒才收回手,義正言辭地叮囑,“下次小心點,彆弄得跟花貓似的。”
年尋夏摸了摸自己被他碰過的幾分,悶悶地應了聲“哦”。
雙頰泛著紅潤,燙得灼人。
她看似在賞日落,實則一顆心都飛到司瑾丞身上。
明知道他是自己的仇人,她卻總情難自禁因他的舉動而心跳加速。
年尋夏心底藏著事,嘴邊縈繞著許多話想問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司瑾丞察覺到她的異常,率先出聲,“怎麼了?”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隻留有漫天餘暉,年尋夏與他對視許久,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四年前,醫院那件事是你做的嗎?”她嗓音沙啞,幾乎是從喉頭擠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