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言薛大少克死了九個老婆我都不怕,所以自然也不會害怕薛大少你脾氣暴躁了。”
薛司律瞪了她一眼,剛想要開口,又聽到老太太說話了:“克死九個老婆?怎麼現在外麵的人還這樣說?明明就隻有一個,而且也跟阿律沒有關係,分明就是那女人眼淺,自以為嫁進了薛家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一時高興過度,心臟病發作死了。怎麼?那麼多年了,你還沒澄清這件事情?”
“有什麼好說的?”薛司律一臉的不屑。
“你明知道阿律有那麼多不好的傳言還願意嫁給他,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他了。以後好好過日子,知道嗎?”老太太瞪了薛司律一眼,懶得跟他說話,又抓著薑未泱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薑未泱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好默認了。
薛司律冷著臉也沒說話。
老太太想了想,將手腕上戴著的手鐲摘了下來,套進了薑未泱的手上。
薑未泱一驚,趕緊的就想要摘下來還回去,那玉鐲一看成色就知道價值不菲,她可不敢收那麼貴重的禮物。
結果戴進去的時候沒什麼感覺,想要摘出來的時候薑未泱卻發現,怎麼也摘不下來了。
“奶奶,我不能收那麼貴重的禮物,我……”
“嫁進了我薛家就是薛家的人了,什麼貴重不貴重的?以後整個薛家都是你們的。”薛老太太打斷了她,又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句什麼,薑未泱頓時臉色變了變,紅著臉,倒是沒再拒絕了。
薛司律看她這副樣子,不由得皺眉,又看了一眼被薛老太太戴在了薑未泱手腕上的玉鐲子,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奶奶剛剛跟你說了什麼?”從療養院出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薛司律,才看向了薑未泱,淡淡的問了一句。
薑未泱想到老太太之前湊在自己耳邊說的話,臉又忍不住紅了起來,狠狠的瞪了薛司律一眼,才罵道:“關你什麼事?”
說完就抬了抬下巴,走在了薛司律的前麵。
薛司律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是不是仗著有人撐腰了,越來越囂張了?
想到她故意討好老太太那樣子,薛司律忍不住的冷笑。
果然薑未泱這個女人就不簡單,她知道薛家誰才是真正能夠護得住她的人,所以她不去討好桑梓嫣,也不去討好薛立人,甚至不來討好他這個名正言順的丈夫,反而跑去討好薛老太太。
雖然她沒主動說那些糕點是她做的,但是以薛老太太的精明,又怎麼可能會猜不出來?
這個女人這回在老太太的麵前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感。
療養院內,薛老太太坐在陽台的輪椅上,安靜的看著漸漸地遠去的那一輛車子,許久才收回了目光。
安媛捧了一杯熱茶進來,遞給了老太太,有些不解的問她:“老夫人,剛剛那些點心,分明就是少奶奶親手做的,您明知道真相,為什麼沒有拆穿她?”
“你呀,跟了我那麼多年了,還是那麼不長進。她為什麼不跟我說東西是她做的直接來邀功?這個女人很聰明,也配得上阿律。”老太太笑了笑,看了一旁的安媛一眼,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
安媛還是不太明白:“我倒是覺得她心機不淺,這樣的人留在少爺的身邊,真的是真心喜歡少爺的嗎?不會是圖薛家的東西的吧?”
薛老太太這次沒有回答,隻是深深地看著遠處,看似渾濁的眼底,卻是有精光閃爍。
都是老成精的人,什麼東西看不明白?
薑未泱跟薛司律之間的互動她就不難看出,這兩個小家夥在耍著她玩呢。
但是薛老太太也能夠看得出來,薛司律對薑未泱不是完全沒有感情,隻是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而已。
難得有個女人能夠入得了薛司律的眼,她怎麼會去破壞?
見老太太沒回答,安媛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也可能是我看錯了,不過她故意隱瞞點心是她做的,我覺得可能是知道老太太您早就已經知道了,故意在您麵前表現呢。”
老太太回頭看了安媛一眼,笑了笑,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