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人是個老人,年紀不小了,臉上長了很多奇怪的紅斑,幾乎整張臉都布滿了,看起來非常的古怪,這些紅斑上麵還有一顆顆黑色的小點,看起來好像是有什麼黑色的蟲子寄生在了上麵似得。
他的表情看著有些扭曲,甚至可以說,一張臉都是扭曲變形的,走路的時候駝著背,不敢抬頭看人。
坐在薑未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自卑的低著頭的,看著自己的腳尖,薑未泱問他一句,他就回答一句。
“臉上的情況多久了?”薑未泱看著眼前的病人,總覺得他的臉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相關的病曆。
托了上次那件事情的福,現在她的知名度非常的高,很多人從各地跑過來找她看病,其中不乏一些古古怪怪的疑難雜症。
眼前這位就是其中一個。
老人聞言身體顫抖了一下,眼神有些閃爍:“我,我,我做了壞事,我不好,我對不起他們,是,是報應,是報應,嗚嗚嗚……”
薑未泱看對方的情緒激動,隻好放緩了語氣:“老先生,你先不用著急,這個隻是一種很普通的皮膚病,不是什麼報應,你先跟我說說,這個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跟我說完了,我才知道要怎麼給你治療。”
“是,是十年前,十年前……”老人的情緒有些激動。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個年輕人,看著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進門以後就翻著白眼站在一旁,也不開口說話。
薑未泱看了他一眼,見他沒跟自己說話的意思,隻好耐著性子去問老人。
老人有些語無倫次,應該是病了很長時間了,估計是飽受他人的白眼和嘲笑,所以顯得十分的自卑和不安,說話也是顛三倒四的,說不清楚。
薑未泱用了不少的功夫,才終於整理好了他的情況。
十年前開始發病,剛剛開始的時候隻有很小的部位,在手背上,後來紅斑慢慢的開始蔓延,到現在以及渾身都是了,紅斑的位置還有一個黑色的點,上麵有類似尾巴一樣的東西吊在外麵,扯出來的話,是一種好像寄生蟲的生物,很奇怪,生物上麵還有鉤子,鉤著他的皮肉。
“你們村裡除了你,還有其他人有這種病嗎?”薑未泱整理好了以後,才又柔聲的問他。
老人眼神有些渙散,搖了搖頭,又看著薑未泱:“我,我有罪。”
薑未泱揉了揉太陽穴,終於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年輕人:“你是他的什麼人?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年輕人這才看向了薑未泱,眼神還是帶著幾分的傲慢。
薑未泱看起來太年輕了,他覺得網上的那些傳言都不可信,肯定是找了托在那演戲,這種年紀的女人,怎麼可能有本事會醫術?她成年了嗎就會醫術。
此時見薑未泱要問自己問題,他也是十分的不屑,帶著三分的散漫:“問吧,我知道的就回答你。”
“你們村裡,還有其他人有這種病嗎?”薑未泱看出了對方的不屑和散漫,也不在意,隻是平靜的開口詢問。
年輕人想了想,“有吧,不是很清楚,我們村的人都不長命,一般四十幾歲五十歲就死了,離開了村子就沒事,都說我們村有詛咒,是他們當初做了缺德事害死了人,所以遭了報應。我爸媽很早就搬出來了,現在也不住在村子裡,老頭子就在村子裡麵住著,不願意離開。他病了有十年了,跟你看到的差不多,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們去過很多醫院,都說沒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薑未泱也沒問幾個問題,對方倒是很誠實,回答的很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