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聞言皺了皺眉,卻沒有再動。
而另一側,位坐在二樓包廂的南靖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眼看著那一道白衣身影快步而行,穿過擁擠的街道,躲過匆忙的人群,不斷往雲小小身邊靠攏。
他忽然眯了眯眼,手指無意識的磨蹭著手裡的琉璃杯盞。
在他身後,小廝筆直的站在那,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上麵無表情,唯獨那雙眸子,在日光下泛著點點精光。
南靖也不知在想什麼,沉默良久才開口問道:“我讓你去查的人,查的如何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依舊緊盯著那道身影,眼睜睜的看著他與她的距離不斷縮短,一步又一步....
手指的力度稍微大了些,磨蹭的茶盞發出了些許動靜。
小廝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南靖手裡的茶盞,微微皺眉,隻一瞬,他便驟然收回了目光。
席地而跪,他低著頭,麵帶愧色:“回主子,屬下無能,沒能打探到任何消息。”
“嘩啦”一聲,茶水撒地,琉璃杯碎。
南靖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沒變,隻不過他的右手,一片濕潤。
“你是說,你查不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南靖冷了聲,一字一句,不帶任何感情。
小廝的頭更低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是。”
“哼~”突然一聲冷笑傳來,隨即小廝還沒反應過來,胸口就穩穩當當的被插了一刀。
小廝驚恐,麵色驟然變得慘白,他不敢置信的望向身前的男人。
而南靖,卻是頭也沒回。
“既如此,我還留你何用?”
說完,驟然收回骨扇。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骨扇上,一支細小的雙麵刃直直的豎立在上,尾端滴著血,顏色純正。
扇是好扇,刃也是好刃,隻不過,對於南靖而言,卻不過是件趁手一點的玩意罷了。
他嫌惡的看了一眼骨扇上的刀刃,皺眉自語道:“要不是怕小丫頭問起時我不好說,我還真想把你扔了!”
話落,便見他慢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仔細的擦著上麵殘留的血漬,邊擦邊忍不住唾棄道:“真臟!”
而他身後,那名小廝早已沒了動靜,蜷縮在地上姿態難看。
南靖擦了半天,才終於將骨扇上的刀刃擦拭乾淨,再抬眼時,樓下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連帶著雲小小,也一並不見蹤跡。
他的眉頭緩緩皺起,連帶著手裡的骨扇也被他捏的嘎吱作響。
......
雲小小是個低調的人,不論做什麼,她都不喜歡彆人對她指指點點。
而今日,她不過是拎著幾袋吃食,身旁的人便各自朝她指指點點,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