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回到房間補眠，剛睡著電話就響，是我奶從醫院打來的，老人家覺少睡了一會兒就醒了，醒過來還興奮著就給我打電話誇讚這病房有多麼多麼好，簡直想一輩子都住在醫院裡。
……
我都無語了。
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忍著強烈的困意：“您這麼大年紀了，不要口無遮攔想什麼說什麼，病房再好也是養病的地方，說什麼一輩子住在醫院裡？多不吉利啊？”
“對對，我孫女說的都對，奶奶是說錯話了，遠宜，你看等我出院後按照這個格局給房間重新裝修下好不好？”
我提高警惕，這時候回答“好”或者“不好”都不合適。
說“好”，她就會馬上哭窮讓我出錢裝修，說“不好”，那問題就更多了，我奶會問我為什麼不好？
哪裡不好？
然後百轉千回，最後還是會給話題繞不知道多少圈，最終還是要回到最初的問題上：按照病房的格局重新給房間裝修好不好！
我打個大大的哈欠：“奶，這件事您就做主吧，反正我已經將贍養費都給您了，我好困，要睡覺。”
說完我掛斷電話，然後關機，翻個身又睡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外麵的香氣熏醒的，雞肉的香味順著門的縫隙飄進來，好香啊，隻是聞著就垂涎欲滴。
“篤篤篤。”
門被輕輕敲了幾下，劉媽在門外道：“大少奶奶，您醒了嗎？快吃晚飯了。”
聲音不大，如果我醒著正好能聽到，如果還在沉睡也不至於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