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砸碎了桌上的花瓶,白瓷瓦塊瞬間崩了一地,嚴婉萱朝著門外聲嘶力竭的喊道。
“哪來的野女人也敢威脅我!布袋對你都是恩賜了,下回我要你這個賤人爬著來見我!”
看著發狂的母親,陸宗彥靠回床上淡淡提醒著。
“媽,她可是陸宗灝的女人。”
聽到這個名字,嚴婉萱頓時安靜了下來,她晦氣的瞪了一眼門外,轉頭又朝陸宗彥罵道。
“那你還追她乾什麼!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嗎?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允許她進我們陸家的大門的。”
陸宗彥在尖銳的謾罵聲中垂下了頭,卻還是陰狠的反駁著。
“我不管,隻要是陸宗彥喜歡的,我就要奪過來!”
母子二人各懷心思,但眼神都是如出一轍的凶惡,無論他們目的為何,敵人都隻有一個,那就是陸宗灝。
一番折騰,溫檸也徹底沒了上班的心思,她乾脆直接打車坐回了家。
家裡,顧思遠正在電腦上敲敲打打,見到溫檸回來,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今天怎麼這麼早?”
顧思遠開口問道,過了半晌也不見溫檸搭理他,顧思遠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忙合上電腦站起身走到了溫檸身邊,卻發現她一隻手正緊緊捂住自己的臉頰。
顧思遠麵色一凝,強行扯開了溫檸的手掌,隨即被那紅腫到發紫的臉頰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顧思遠驚訝道,他急忙拎來了藥箱,小心的將藥膏厚厚覆在溫檸的臉頰上。
消腫藥塗在臉上感覺涼涼的,減緩了不少疼痛,溫檸舒適的眯起眼,隨意的靠在了沙發背上。
“陸家大伯母是誰?”
顧思遠疑惑的看著她沒頭沒腦的問題,但還是空出一手將陸家家族人員的信息給她調了出來。
“你還沒告訴我,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溫檸沒有應答,她看著屏幕中的女人那張熟悉的臉,臉下標著這樣幾個大字,陸家大夫人嚴婉萱。
黑字下還有一串小字。
“陸家當下唯一大夫人。”
唯一……嗎?
溫檸玩味的笑了笑,倒是個厲害的女人,隻是不知道她為了坐上這個位置,手裡沾了多少鮮血呢?
“溫檸,你查她乾什麼?不是說好不摻和陸家的事了嗎?”
顧思遠看著屏幕中被放大的女人,那斜長的鳳眼盯得他有些不適,單看麵向他就能確定,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是,陸家,又有幾個好人呢?
顧思遠將一塊化淤膏塗在了溫檸臉上,刺激的藥感激的溫檸抽了抽,她陰沉的說道。
“就是她綁的我。”
顧思遠手指一僵,將藥攥的更緊了些。
“她派人從公司把我綁到了一個醫院,那裡躺著陸宗彥,他像是過敏,渾身都是紅色的斑點,她便一口咬定是我害的。”
溫檸簡要的把事情概括了一番,聽得顧思遠臉越來越黑,他上完最後一塊藥膏,沉著嗓子問道。
“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