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對著斯奇吼道。
“查,再派人去撈救,找不到人,都彆給我回來了。”
斯奇已經派人去找了,應該早就已經有人從碼頭那邊開始往下放救生艇了。
陸宗灝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一望無垠的海麵。
雲帆知道,他想通了。
他承認,他剛才做的有些過分,一如當年一樣,但是在給他一次機會,他仍舊會那樣做。
陸宗灝也知道,沒有比這個更能讓他清醒過來的方法了。
沒有人知道平靜的海麵底下有這著怎樣洶湧的激流,他的筱筱得多痛苦啊。
“斯奇,去查,就算把花都的天翻過來也要找到,到底是誰,一直要折磨我的妻兒。”
陸宗灝的眼底像是淬了毒的冷刃泛著的光,讓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陸宗灝邁開長腿往房間裡走去,周身的頹然氣息全無,像是恢複成了以前那個冷血冷肉的男人一般。
沈行司目前被他關在地下室,黑影黑玦在島上,溫以柔被關進瘋人院了,也翻不出什麼大水花。
還有誰,會對他一直懷恨在心。
他必須要將這些一一肅清!
“傻站著乾什麼,過來給我包紮。”
陸宗灝冷聲道。
雲帆知道,他恢複了理智。
雲帆看了斯奇一樣,“我去跟著他 你繼續去查,這兩次動手的人不一定是同一撥人。”
“好,那就麻煩雲少了。”
斯奇退下,雲帆疾步跟上陸宗灝。
陸宗灝回到房間,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自顧自的講紗布拆開,安靜的坐在原地等著雲帆給他上藥。
看著就像重獲新生的陸宗灝卻覺得有點陌生。
原本生人勿進的陸宗灝好不容易有了煙火氣息,卻在這幾天裡直接回到了遠點,可是就在剛才,雲帆覺得陸宗灝的眼神像極了前幾年還未當上陸家掌門人的樣子。
“雲帆,幫我以個人名義聯係北洲的人。”
雲帆剛打開自己的小型醫藥箱,大驚失色的看著陸宗灝,“你瘋了?還去招惹他們乾什麼?”
“我心裡有數。”
“你能有什麼數,你上次差點命都丟在那裡了!”雲帆低聲怒吼,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這都幾年前的事了,現如今,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陸宗灝了。”
陸宗灝看這黑沉沉的海麵,如同他漆黑的眸子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要更強,強到沒有人敢動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他剛才腦子裡想了很多,說到底是自己樹敵太多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家人,這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所以,他必須變的更強。
“你想?”雲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想猜想說了出來。
“吞並?”
陸宗灝挑眉,不愧是自己的好友,一眼猜中。
他抬手拍了拍雲帆的肩膀,薄唇輕啟:“先幫我聯係。”
雲帆看著他意已決的眼神,隻好無奈點頭。
這個犟的跟頭驢一樣的男人,恐怕隻有溫檸才能讓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