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宗灝點頭,“那時候我爺爺還在,如果知道陸家還有血脈流落在外,他一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正如當年的嚴婉萱一樣。”
“所以,嚴婉萱乾了什麼?”
陸宗灝和溫檸對視,在她澄澈帶有疑慮的目光裡看著自己的倒影,給了陸宗灝很奇妙的感覺。
一生愛一個人他都嫌不夠,他絕不會讓溫檸重蹈母親的覆轍。
陸宗灝點了點頭。
“嚴婉萱是第一個知道了,而這個時候她都已經順理成章的住在陸家九年了,她掐斷了消息來源,以至於,整個陸家沒有人知道他們母子的存在。”
“連我父親,都不知道她生了沈行司。”
溫檸當了母親之後,自然是知道養孩子的不容易,好在溫越成長的很快,懂事的很,越到後來越想是溫越在照顧自己。
啞女一定也很愛沈行司吧。
溫檸這樣想。
“嚴婉萱用沈行司的命威脅啞女,為了保護沈行司,啞女自己獨自上了嚴婉萱的車。”
溫檸咬緊後牙槽,她知道,這種女人最為惡毒,前有林玉蘭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所以,啞女一定會受儘折磨。
“然後呢,她怎麼樣了?”
溫檸迫切的想到知道啞女阿姨的結果。
陸宗灝看著溫檸,突然不忍心告訴她了。
啞女的後果非常慘,這也就是為什麼老夫人會這樣生氣,而嚴婉萱驚慌失措的原因。
“折磨致死。”
他想了一會兒,隻想出來四個字形容。
他確實也想不到什麼彆的形容詞,他手裡有當年的屍檢報告,這是當初的醫生留的後手。
他大致看了一眼,儘管自己再怎麼討厭沈行司,也不得不承認他對陸家的恨意。
無可厚非,要是這件事情落在自己身上,隻會變本加厲。
“折磨?”溫檸皺眉,一張小臉繃著,十分的生氣,又帶著一些憐惜,“致死?”
陸宗灝看著溫檸雪白的小臉,突然有點後悔告訴她這些事情了。
他抬手撫上溫檸的側臉,試圖給她溫暖。
“這是沈行司恨陸家的原因?”
溫檸手腳冰涼,原來世界上的人心真的可以黑暗成這樣。
林玉蘭和溫以柔明明是破壞她家庭的壞人,可是為了一己私欲,為了讓自己身敗名裂,不惜對自己多次下手。
而嚴婉萱更是惡毒,明明自己就是拆散彆人家庭的第三者,卻施暴於被強迫的啞女,趕儘殺絕甚至還心安理得的存活於世。
雖說世界之大,存在即合理,但是這樣的人得到懲罰往往都太遲了。
比如啞女,她永遠都聽不到嚴婉萱的道歉了。
陸宗灝沒有將沈行司幼年的淒慘生活說出來,其實就是擔心溫檸會像心疼啞女一樣心疼沈行司。
陸宗灝擔心溫檸心軟,不管對誰,這樣子的話自己在坐上陸家掌門人位置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會不會得不到溫檸的諒解。
不,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
陸宗灝隻好這樣安慰自己。
“奶奶知道嗎?”
“她現在應該是知道了。”
溫檸抓住陸宗灝的袖口,看著她,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急切,“那奶奶會怎麼樣懲罰她?”
陸宗灝咽了咽口水,“我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他沒有說的是,目前嚴婉萱已經在陸家站穩了腳跟,何況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沈行司早就已經做不成朋友了,奶奶是不可能為了已經成為敵人的人而對自家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