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去。”
黑衣人立馬上前,拖著安然安靜的離開了宴會。
“安月曉小姐,馬上就快帶你上場了,你要去候場了。”
安心正哭的傷心,在他的肩頭抽抽搭搭的樣子惹人心疼。
安月曉在內心翻了無數個白眼。
不是自己不想走,她也知道時間要來不及了,可是有尊大佛不是沒發話麼。
“走吧。”
狐狸眼的那頭,沈行司終於將視線從斯奇的手上移開,將攝像頭功能關了,冷聲對著安月曉發號施令。
安月曉終於得到了指使,歉意的對著斯奇笑了笑。
“不好意思。”
她拎著裙擺迅速離開了。
斯奇輕柔的拍了拍安心的的後背,看著安心的腿上也有了一些紅色油漆,“我們也回去吧,你腿上沾了些。”
“你們會把安然怎麼樣?”
安心仰著眼,楚楚可憐的模樣映在了斯奇的心底。
斯奇扶住她的肩膀,“安心,你已經離開了那個家了,你不需要再去顧及那個家裡的任何人了,所以,不管安然怎麼樣,都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斯奇不知道安心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反正自己的話是說過了。
遊輪上
陸宗灝去找人買了專門褪油漆的藥水,倒在了浴缸裡。
溫檸坐在裡麵,不知道是被水蒸氣熱紅了,還是因為陸宗灝正在浴缸外麵一板一眼的擦拭她的後背。
她知道,現在的陸宗灝一定是麵無表情,額間的青筋微鼓,後槽牙咬的生緊。
儘管給自己擦背的動作輕柔緩和。
“陸寶貝?”
溫檸輕輕喊了一句。
“怎麼了?”
陸宗灝的回答不鹹不淡,很明顯的生氣,卻又不敢發脾氣的樣子。
“你是不是生氣啦?”
溫檸問道。
“溫檸,”陸宗灝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她的後腦勺,語氣格外的認真。
溫檸隻覺得後腦勺要被看的發毛。
“要是她潑的是硫酸你打算怎麼辦?”
他說話的語氣速度就像是平時問她吃飽了沒有一樣,但是卻讓溫檸覺得有點害怕。
她剛想找個借口混過去,還沒開口呢,就陸宗灝拆穿了。
“你不要說是誤傷,”陸宗灝輕輕的掬起一捧水,澆在溫檸的後背。
“雖然安然針對的是安心,但以你的性子,你一定會保護安心的。”
“不然被潑的也不會是你的後背,而他們兩個身上隻是少數的沾染了一點。”
溫檸無言以對,確實如陸宗灝所說一樣。
“我下意識就……”
她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後怕的。
陸宗灝不管她後背的水,隔著浴缸將她攬在懷裡,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頭。
“對不起,是我這次沒有保護好你,但是我也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保護自己。”
“在任何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
陸宗灝溫柔的說著,語氣裡帶著莫名的凝重感。
溫檸回頭吻住了陸宗灝的唇瓣,多說無益,隻有這樣才能讓陸宗灝高高懸起的心順利落到遠處。
好不容易才清洗乾淨,溫檸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玩,陸宗灝接到了雲帆的電話在一邊處理事情。
“沈行司最近一直在樓下的咖啡廳坐著辦公,都不知道那苦兮兮的玩意兒有啥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