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麵無表情,看著床上躺著的臉色蒼白的陸宗灝,靜下心神來回答。
“四成。”
老狼讚許的點點頭:“不錯,比我多一成。”
雲帆像是被逗笑了一樣,故作輕鬆的說:“那咱倆加起來就是五成了。”
“你說的是救活的把握,還是保證不癱瘓的把握?”
老狼抬眼問道,雲帆一愣,沒有回答。
他甩了甩腦袋,放空了一下,醫生忌諱在手術之前疑慮過重。
“合作愉快。”
雲帆伸出右手。
老狼無奈,卻也極度配合。
“準備好了就快點手術吧,銀針封穴我可沒有艾薇那麼好的技術。”
“我還等著去川都看溫檸呢。”
兩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一個穿著白色的休閒上衣。
配一條黑色的休閒褲子,以及一雙全球限量版的白色運動鞋。
一個穿著黑色馬褂,上麵繡著精美的雲繡,頗有民國氣息。
但是更是像現代醫學和古代醫學的碰撞,勢必會擦出更大的火花。
老狼拍了拍雲帆過度緊繃著的肩膀。
“人是一定會救活的。”
“小夥子,放輕鬆。”
雲帆咽了咽口水,確實,他承認,自己有點緊張了,胳膊上的肌肉,繃的酸脹。
他從來沒有體驗過原來親人躺在冰涼的手術台上是這種滋味,之前小姨還經常開玩笑說,她總有一天會躺在上麵,等著雲帆去救,每次提到這裡雲帆就生氣了,埋怨她不該胡亂說話。
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雲凡看著手術台上躺著的陸宗灝,唇色蒼白,他卻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複淮給兩人消毒,安靜的站在一邊給兩人打下手。
雲帆在消毒手套的同時還在心裡不斷的鼓勵自己,一定要拿出生平所學,將陸宗灝平平安安的帶回去。
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承受陸宗灝離開的痛苦。
所以他隻要這一次機會。
老狼帶著口罩,站在雲帆的對麵,陸宗灝傷痕累累的躺在手術台上,似乎還挺平靜的。雲帆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準備好了?那我拔了?”
“嗯。”雲帆麵色凝重道。
話音一落就看見老狼的手迅速拔下封穴的銀針,陸宗灝的傷口開始不斷的留血。
“開始!”
他們勢必將與死神賽跑,隻是這一次,雲帆還是要贏。
川都酒店
後廚重地,閒人勿進。
溫越和林亦辰站在一群鼻青臉腫的人群中間怡然自得的做這番,甚至還十分的有閒情雅致,時不時詢問一下:“香不香?”
“香,自然是香的。”
西裝男,捂著自己疼的厲害的嘴角,對著林亦辰賠笑道。
心裡卻發了酸的懊惱。
感覺是毛孩子和女人應該好解決的很,誰知道是硬岔兒,屁大點兒的孩子吧他們這麼多成年男人都撂倒了就算了,還剛剛跟高於餐台一個腦袋的毛孩子居然炒的一手好菜。
個子稍微大點的還有心情和他們玩笑,隻是常年混跡的他自然是看的出來他眼底的冷漠和厭惡,一點兒也不像接受小學教育的孩子能散發出來的目光。
那個小點兒的就更可怕了。
明明才多大,可是他周身就是環繞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氣息,像是從極寒之地回來的一樣,看人一眼,就讓人脊背發涼。
溫越將菜盛進打包盒裡,站定在西裝男的麵前。
“是溫以柔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