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柔逃走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醜聞遍地都是,這讓她走到哪裡都不敢摘帽子和口罩。就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她逃跑到胡同裡麵的時候,偷偷從彆人家拿來的。
卡上一分錢都沒有,一邊騙票一邊厚著臉皮蹭車,最後將近兩天的時間才讓她回到精神病院,可去到才發現精神病院已經被法院查辦了,上麵貼著顯眼的封條,比之前沒有病人的時候還要蕭瑟……
溫以柔知道,一定是她的事情被公布了的緣故。她不禁想,溫檸的本事當真那麼厲害嗎?
背後除了陸宗灝以外,一定還有人在幫她!陸宗灝都至今沒有消息,她卻能安然無恙的在酒店享福。
可惡,命為什麼這麼大?
為什麼走到哪裡都有人幫她?
溫以柔不甘心,她想她一定要東山再起,徹底將溫檸那個賤女人和那一群討人厭的崽子們弄死,以解她心頭之恨!
是誰在幫助溫檸,溫以柔想不出來,但是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如意!
溫以柔看著眼前的精神病院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等著瞧吧,這一切最後還會是她的!
溫以柔不知道的是,自從溫越把她的醜聞散播出去後,不光她的照片就連她之前所有的信息都被有心人挖的一乾二淨,加上這群人的推波助瀾,所以法院才會當即封了精神病院,連夜將裡麵的精神病人轉移。
出事之後,喧嘩的不止是網上,還有精神病患者的家屬們,他們自從聽說了前一任精神病院長的遭遇後,就對溫以柔極其不滿。
精神病患者大多數情況下不知道什麼是壞的,被欺負了也不知道說,他們生怕自己的家人在裡麵受到溫以柔的欺負,一時間都恨透了她!
“你是誰?來這裡乾什麼?”
說話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嬸!
她負責看守精神病院已經有一年了,她的兒子之前也在這間精神病院治療。
出事後,她立即將兒子轉移到了另一處精神病院。
但這裡還是需要有人給看著的,她便繼續擔任著這份工作,領著微薄的工資給兒子當住院費。
自從被查封後,這裡幾乎沒有人踏足過。
此刻看到一個身形輕佻,穿著農家婦女才穿的碎花布褂,戴著壓得極低的帽子,不細看分不出來男女的人,她感到十分奇怪。
說著,大嬸從小房子裡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隻覺得眼前的身影莫名熟悉。
溫以柔在精神病院乾了大半年,怎麼可能認不出來眼前這個女人。
她知道她有一個憨憨傻傻的兒子,不知道告狀和哭喊,讓乾什麼就乾什麼。
所以當時她可沒少讓那個傻男人給她擦鞋拖地,她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看到這個女人朝她走來。
當然不是油然而生的愧疚心,溫以柔這樣的女人,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愧疚。可以這樣說,世界上所有跟善良沾了邊的詞,都絕對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溫以柔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會圍攻上來後,才開口說話,她沒有壓低音量也沒有改變聲音,一點也不怕被眼前這個女人認出來,也絲毫沒有做錯事,和已成為人人喊打的對象的覺悟。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這裡我想來就來!”
刁蠻的口吻,熟悉的聲音,讓大嬸再次盯著溫以柔看了起來,幾分鐘後她猛地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溫以柔的胳膊上,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