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漂浮著刺鼻的藥物味道,刺激著周圍人的嗅覺。
楊覓站在陸煜城背後,猛地嗅到這一怪異的味道,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森冷的針頭幾乎隱沒在黑暗中,冰藍色的液體緩緩向地上的人靠近。
“姓陸的,你他媽就是狗娘養的!你要有種,就一刀把老子給剁了……”
一個個不堪的字眼從男人的嘴裡噴出,像一隻瀕死的野獸在做死前的最後掙紮,發出陣陣絕望又憤懣的哭嚎。
沾滿血汙的臉早已變得猙獰,仇恨的目光像兩隻利箭,仿佛要在陸煜城身上刺出血洞,可陸煜城卻絲毫不受影響,抬手拍拍其中一個保鏢的肩膀,自己頂了上去。
他麵無表情地撕碎衣袖,讓男人的小臂暴露在空氣中。
“陸煜城,我咒你不得好死……”
陸煜城似乎有些愉悅,嘴角微微挑起,浮出幾絲笑紋,他把針插.進男人胳膊上靜脈中,緩緩將液體推進去。
叫罵聲漸弱,地上的男人像條苟延殘喘的狗,偌大的廠房二樓除了他的喘息聲,再無其他半點聲音。
忽然,男人開始躺地抽搐,眼珠翻白,四肢不聽使喚地扭曲,口裡不住地發出“哢哢”聲。
陸煜城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男人。
“楊覓,”他忽然喊道:“把這幕給我好好地錄下來,以後有用的。”
楊覓點頭,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準地麵,一絲不苟地錄像。
半晌,陸煜城乏味地動了動脖子,輕聲說:“你們把這裡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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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煜城重新坐回車裡時,才發現簡瑩給他發了信息。
“你到家了嗎?”
“你查到是誰想對孩子們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