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煜城無辜地眨眼，安靜地解釋道：“我這是在配合你。”
簡瑩趴在方向盤上，無奈地歎氣，陸煜城這一打岔，倒是讓她心裡煩躁的情緒散了不少。
車流緩緩前進，簡瑩開著龜速的車緩慢朝簡家的方向移動，當她在某個十字路口拐彎後，陸煜城說：“這不是去學校的方向。”
“去什麼學校？你忘記今天是周末嗎？孩子們都在家裡。”
陸煜城愣了下，在他的印象裡，陸箏並沒有周末，平日也都是管家照顧得多，他甚至都忘了上次跟陸箏一起共度周末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老婆，我可以把——”
“打住，現在不用配合我了！”簡瑩瞥了眼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麵露嫌棄，這待會兒要是讓幾個孩子聽見了，還不知道他們怎麼想呢。
“好，”男人頓了頓：“瑩瑩。”
簡瑩悄咪咪地翻了個白眼。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不能老實回答我？”
男人忽然變得誠懇認真的語氣讓簡瑩有點訝異，她“嗯”了聲。
“你是不是覺得我作為一個父親很失職？”
簡瑩心尖兒一顫，她沒明白陸煜城的意圖，直到男人又問了一遍：“我聽楊覓說了，加上陸箏，我們一共有五個孩子，其餘幾個孩子都是跟你姓，所以我想……是不是我太失職了。”
簡瑩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跟處在失憶狀態下的陸煜城討論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上來，你需要自己去問孩子們。”
簡瑩抿抿唇，將這個難題拋給了幾個孩子。
沒聽到意料中的回答，陸煜城轉過頭看著簡瑩，眸色複雜。
說話間，兩人已經快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