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燈光，安靜的包廂，數位身影立在門口，房間內靜悄悄的，紅酒順著醒酒器的瓶口流入高腳杯，茶幾上的檀香燒出青白色煙霧。
“陸老板，我看您年紀輕輕就兒女雙全，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啊。”牧風集團的老總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胖男人，地中海發型，一看就知道他膽固醇指數不低。
陸煜城聞言笑了笑：“比不上李總福氣旺啊，我前些日子還聽說您兒子準備接手公司了，李總日後可以享清福了。”
李總笑眯了眼，給身邊人遞了個眼神，保鏢們退出房間。
陸煜城抿了口紅酒，靜靜等著下文。
胖男人從西服內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巴掌大小的尺寸，“啪”地放在茶幾上。
陸煜城垂眸，盯著這張黑白照片看了好一會兒，眼底浮出興趣。
“陸總應該不麵生吧？”他嗬嗬地笑。
陸煜城挑眉：“一麵之緣。”
胖男人詫異：“沒有交情？”
這下陸煜城反問他：“這人欠你錢了？”
“不是不是，”他使勁喘了幾口氣，抹了把額角並不存在的汗，試探著問：“我有一句話，是他讓我帶給您的。”
“Z客？”
胖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當即打了個哆嗦，“對，就是他。”
陸煜城勾唇：“李總和他什麼關係？”
“沒、沒什麼關係，”胖男人扶了下眼睛，“我就是他的傳話人。”
“他有何指教？”
陸煜城把酒杯擱在茶幾上，眸色深沉，看不出在想什麼。
“他說，如果除夕夜前還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傳出，就麻煩陸總秘密拜訪這個地址。”說著，男人伸手將照片翻了個麵，露出背後一行英文。
“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陸煜城的視線飛快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