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煜城看了眼窗外的黑天：“明天我要出院。你早點過來辦理出院手續。”
楊覓慌神了：“彆啊，哥，你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能動彈啊，萬一出了什麼事咋辦？”
“你彆咒我。”
“呸呸呸。”楊覓打自己嘴。
“我隻是想回家休養。”陸煜城盯著暗色花紋的壁紙，低聲說。
楊覓撓撓頭：“等會我先去問問醫生，看他們是怎麼說的……”
他走後，房間恢複了平靜，隻聽見男人淺淺的呼吸聲。
窗外夜涼如水，風涼星稀。
陸煜城凝視著夜空發呆。
過了初六，北川市很快恢複往日的忙碌與擁擠，上班族睜著沒睡醒的眼睛，坐在工位上哈欠連天。
陸氏集團。
幾位家住本市的職員早早抵達了公司，他們湧在茶水間，談論著過年期間發生的趣事。
忽然有人問：“你們今天上班的時候看見陸總了嗎？”
“他應該一早來了公司吧。”
“誒沒聽總裁辦的人說啊……”
陸煜城常年值守在公司一線，論工作時長，公司裡鮮少有人可以比得過他，往年他總是大年初二就開始忙碌起來。
身後傳來一陣輕咳。
幾人回頭，尷尬地發現楊覓站在他們身後。
“楊秘書，嗬嗬，早啊。”
楊覓臉上帶著溫和的笑，說出口的話並沒有針對誰：“陸總這幾天估計來不了公司了，你們好好上班，說不定有新年紅包哦。”
幾人笑著點點頭，沒敢再問。
背後討論老板被他身邊的人抓到，社死程度不是一星半點。
楊覓乘電梯進入總裁辦公室，準備整理一些重要的項目資料給陸煜城送過去。
前台忽然呼叫他：“有一位女士來找陸總，她說她沒有預約，但陸總認識她。”
女士？
楊覓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晏然的身影，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