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瑩在沙發上坐了會兒,喝了半杯茶水,最後又走進了臥室。
陸煜城半靠在床頭,身側開了一盞壁燈,照著他手邊的文件,見她進來,他微微挑眉。
簡瑩拉了張凳子放在床邊,在他麵前坐下,視線看向男人的腰腹:“那些人是誰?”
陸煜城張嘴,還沒來得及發聲,就被簡瑩堵住了:“彆說不知道這些話,你看我信嗎?”
簡瑩的姿態太強硬,陸煜城結舌,半晌他搖了下頭,輕笑:“倒是知道一點。”
“嗯。”
簡瑩微抬下顎,那表情動作仿佛在說“你快給姑奶奶趕緊的吧,在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陸煜城手指輕點床麵,吐出一個“薑”字。
簡瑩皺起了眉頭:“什麼薑?生薑?長江?”
“臨洲薑家。”
這個讓人耳熟又陌生的名字讓簡瑩回想了半天,不是她忘性大,而是北川和臨洲隔了幾千公裡的距離,她想不到那邊人竟然會把手伸得這麼遠。
“薑家,是我想的那個薑家嗎?那個發誓永遠不出臨洲的薑家?”
陸煜城冷笑了下:“除了他還有誰。”
對於薑家的耳聞,簡瑩也是很久之前聽人無意間說起過,薑家名氣大除了有顯赫的家世外,還有一條不成文的離奇規定:薑家人永遠不能離開臨洲,誰若想離開誰就會被趕出薑家,從此跟薑家沒有半點關係。
簡瑩始終以為這隻是個傳言,也沒太當真。
但陸煜城卻告訴她,這條家訓是真的。
簡瑩驚得張嘴:“那這薑家豈不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表麵上與世無爭,背地裡專門做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事?”
“所以過些日子我就會去一趟臨洲。”